因为那晚的事情,陶晚烟将自己关在了房间之中。一步也不肯迈出去。
凝月站在门口看了看一直拿着笔在画画的陶晚烟,摇摇头,向门外走去。
正好和过来看孙女的陶凌撞见,微微俯身道:“老爷!”
“嗯,小姐还是不肯出门吗?”陶凌看了看凝月。见凝月一直没有回应他,叹声气。“你下去吧。”
陶晚烟完全不知道自己此时的状况已经令陶凌十分担忧了,仿若什么都不知道一般。手中的毛笔在手腕的转动间,一幅活灵活现地画便浮现在了纸上。
“晚丫头!”陶凌笑着走进来,首先看见的便是她画的那幅画。眸光一聚,脸上浮现出一丝焦虑,“你最近画的画,和往常有很大的不同啊。”
陶凌走进陶晚烟身边,看着带着面纱的陶晚烟。想要开口安慰她,却不知道要如何开口。
“爷爷,你今天不去军营啊?”陶晚烟看见陶凌,便慌张地先要将画藏起来,却不知陶凌早已将她画中的东西看得一干二净,一向沉稳的目光中夹杂着一丝不忍,“晚儿你告诉爷爷,你和太子是怎么认识的?还有,你喜欢的究竟是谁?”
这个问题,若是换做以前,陶晚烟可以很肯定地说她不爱任何一个人。可是现在,她和景夜的婚事已经是……
这已经由不得她拒绝,更由不得她决定的。
“爷爷,我……”陶晚烟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咬牙看着画中的那个男子。
只有陶晚烟最清楚,这个人不是太子啊。
“晚儿,爷爷只有你一个亲人了。若你不愿意嫁,那爷爷便告老还乡。爷爷不需要你委屈自己。”陶凌略显苍老的声音中带着一股生于俱来的顽固气势。却让陶晚烟感觉到了最真实地亲情。
“爷爷,我很好!”
敷衍过陶凌之后,房间又只剩下了陶晚烟。在这个陌生的国度中,她得到的,已经很多了。所以,有得又怎会无失呢?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便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这一次,她失败了,又怎能搭上陶家府中那么多人的性命呢?
“楼主!”陶晚烟正欲将笔砚纸墨收好,却惊闻沉夏的声音陡然而起,诧异地回过头看着凭空出现地沉夏,愣了半响,才缓缓开口,“起来说话。”
“楼主,凌王要见你。”
景夜要见她?
“我知道了。”陶晚烟命沉夏退下之后,换上衣服,便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谁曾想,走到门口,竟被下人拦住,“小姐,老爷有令,您不能出府。”
“让开!”陶晚烟气恼地开口。为什么不许她出去,那晚的事情,爷爷不应该知道才对啊。
“小姐,”那几个守门的奴才见陶晚烟发火了,虽然心中很是害怕,却不敢退让半分,拦在她身前,“您就别为难我们做奴才的了。老爷子的话,我们不得不遵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