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小丫鬟吓得说不出话来,噗通跪下。
萧重薇对跟着她过来的随从道:“将她带出去打十板子,丢到庄子里去。”
小丫鬟吓得求饶:“公主饶命啊公主!奴婢真不知道侯爷去了哪里,只命奴婢守在外面,小心烛火灭了而已……”
萧重薇冷笑:“你今日不知道,难道前几日也不知道?侯爷这番举动古怪,你就不知道来通报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讨好他的心思,贱婢!给我重重地打!”
她一挥手,小丫鬟被堵着嘴拖走了。
她问旁边一个侍从:”你说前些日子侯爷租了一处院子,今日就是到那里去了?”
那人忙道:“是,公主,小人看得清清楚楚。”
萧重薇声音一冷:“前面带路!”
自从那一日两人大吵一架。张羡充出去喝酒,半夜方回。她还没怎么闹,他却忽然转了性子,好言好语到她面前赔罪。
她本以为好了,没想到自那之后,此人时常出去,每日和那些狐朋狗友厮混在一起。因为多是去的酒楼,她派去的人留在门口,也不知道他们都在说些什么。
萧重薇本也没拿他当回事,只要他还知道分寸,不在外面花天酒地给她丢脸就罢了。她也没那么多心思与他歪缠。可后来竟是数天才回一次家。今天借口去书房读书,转头人就不见了。
萧重薇一肚子火上了马车,有人带路,一直领到了西市后面一条巷子。
旁边一个婢女迟疑道:“公主,这里是……”
“是什么?”萧重薇不耐烦道。
婢女不敢不说,道:“……这里是外面那些公子爷养小的地方……”
萧重薇脸色越发阴沉。
张羡充竟然真敢背着她养外室?
马车停了,她冷声让人喊门。
里面张羡充的小厮被敲门声催得不耐烦,一打开门,正要叱骂,看到萧重薇,登时吓得腿一软。
萧重薇冷冷道:“将他们绑了。”里面那一个见势不对也不敢嚷。
萧重薇气冲冲走到门边,听见里面张羡充的声音:
“……你好生服侍爷,爷自然宠着你。你看今日是七夕,爷还不是来陪你了?以后好日子长着呢,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萧重薇听得火起,怒道:“张羡充!”
里面一声惊叫,一片混乱。
萧重薇推开门,径直闯进去,就见榻上两个人衣衫不整。
一个女人瑟瑟发抖躲在张羡充背后。
张羡充看着萧重薇满含怒意站在面前,顿时酒意全消,动也不敢动。
“夫人……夫人……我……”他想辩解,可萧重薇目光森然,他想不出说辞来。
萧重薇见他那狼狈不堪,酒气熏天的样子,一阵恶心,心里那股怒气反而凝结成团沉了下去。
“夫人,我只是一时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