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女人,表哥怎么能看入了眼?
表哥还是年轻气盛,喜欢人家的容貌吧?
那样的女子,也就仅剩容貌还可看了。
陈令如不像其他女子那般肤浅,虽然意识到表哥可能只是贪一时的新鲜,但到底因为女人的嫉妒,而变得心里不平静起来。
她的手死死地抓住身下的床单,恨不得抓出一个窟窿来。
听着外头惊雷般的马蹄声,她惊得几乎要跳起来。
表哥这么晚了又出去了吗?
今儿一天,她都没能见上他一面,他忙什么就忙成这样?
嫉妒之火让陈令如再也躺不住,她索性穿衣起身,一个人走到了外边,抱着肩膀在萧瑟的晚风里看着夜空。
“姑娘,您怎么还不睡?”守夜的小丫头迷迷瞪瞪地揉着眼睛,很是纳闷。
陈令如却冷着脸哼了一声,“睡不着。”
小丫头只好打起精神陪着她傻傻地站着。
…………
林珏骑着胯下的白马如烟般冲出了恒王府,打马直奔罗记粮铺。
那是他初次见识到罗锦心有些手段的地方!
所以,直觉里,他还是想亲自去看看的。
寂静的夜空,被这惊雷般的马蹄声打破,被惊醒的犬吠声不绝于耳。
本已经宵禁的夜晚,似乎有了些不平静的味道。
但因为林珏位高权重,又兼管兵部,所以,那些巡夜的士兵并不会为难他,反倒以为出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儿,一个个热络地问着要不要帮忙。
林珏哪里肯让这些人跟着添乱?
他三言两语打发走了这些人,才带着人马飞奔而去。
到了罗记粮铺,已是午夜时分了。
罗记粮铺一片漆黑,早就卸了门板打烊了。
林珏也顾不得那许多,挥着马鞭子亲自上前拍门。
后院里,睡得正香的锦心主仆就被惊醒了。
隔壁院落的老宋叔也揉着眼睛坐了起来,喊来自己的儿子,迷迷糊糊地问道,“凡儿,你去看看,这大半夜的什么人在外头敲门?”
宋凡年纪不大,才来粮铺没几日,但他心眼子却甚是活络,披了外衣张望了一眼墨一样的天外,嘟囔着,“爹,咱们这是粮铺,又不是医馆,哪有大半夜急得就来买粮的?还是小心点,看看是不是强人再说!”
“嗯,你说得有理。这样,你先到前头把伙计都喊起来,拿着棍棒家伙,我一会儿就到。”
老宋叔吩咐完,就飞快地穿衣穿鞋。
宋凡见他爹这般郑重,就麻溜地趿拉鞋。伸手一把抽下门闩就大步走了出去。
老宋叔也不敢怠慢,赶紧跑到旁边的灶下摸了一根烧火棍,也窜了出去。
隔壁院子里,锦心屋里也亮起来。
紫芝已经披着衣裳站在门口听动静了,听见这边有脚步声,她忙隔着墙喊道,“老宋叔。外头怎么了?姑娘让问问呢。”
“我这就过去看看。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让姑娘放心睡吧。”老宋叔沙哑着嗓子应了一声,就急匆匆地去了前堂。
外面的大门依然擂得如同响鼓。老宋叔带着伙计,手里提着烧火棍子、门闩、扫把,人手都是一样,慢慢地靠近了那两扇大门。
走近了。那响鼓般的声音还未曾消失。
老宋叔喘出一口粗气,颤抖着声儿问道。“敢问门外的是谁?大半夜的有什么急事?”
“是我,恒王世子。”林珏敲了半日的门,不见人来,已经有些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