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婆眼睛斜在我身上,我立刻打了个激灵又缩回靠垫上,捞起腰侧的被子将自己裹严实,“不、不怎么,你、你没事吗?我、我怎么觉得你怪怪的?”
不太可能啊,她再怎么爱季流溪,听到季流溪的事也应该是难过啊,不应该是现在这个样子啊?
难道她与季流溪之间还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吗?
“你、你这两个月去人界是住在哪里啊?”
凭我对季流溪的了解,貌似他应该不会让孟婆住进人君府吧?
“哦。住在哪儿啊?”
孟婆坐正身子,收回支在下巴上的手,嘴角勾出一抹怪怪的笑容,似是尴尬又似是甜蜜,“其实我啊……就在人君府外的树上睡了两个月。”
“什么?”
我下巴差点没被惊掉,树上睡了两个月?这画面怎么这么熟悉?
以前我追赵长青时,被赵长青拒之门外时,也干过这个蠢事。孟婆该不会也遇到了这事吧?
“季流溪不让你进府?”
我松开被子,知道孟婆不会再发疯揪我的衣领,整个人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又有另一种烦燥爬上心头,“他不让你进,你就不进了?你不会硬闯啊?我给你说对待季流溪这样的封闭内心的,你必须死缠烂打,绝对的死缠到底!在树上睡两个月,他知道个屁啊!你必须在他眼前晃,让他能够看到你,知道你的存在,明白吗?”
不知我这样说对季流溪究竟是好是坏,但是难得有人这么爱他,而且这个人还是我的好姐妹,我当然要大力支持啊!
而且后来赵长青不也亲口对我说过,当年我在他府外等他时,他根本不知道我在外面,当时我只傻傻的认为是他不想见我,怎么都没有想到会是那个月天瑶从中搞鬼。
话说当时我会对赵长青一见钟情,第一眼就觉得那个安静坐在角落喝酒的赵长青有些亲切,会不会很大一部分原因也跟季流溪有关呢?
虽然赵长青在容貌上与季流溪没有任何相像的地方,但是他们两个人却在性格方面有很大相同之处。
当时我虽然早都忘记了东灵山上的流溪哥哥,但或许对他的感觉并没有消失,尤其又是在天心长姐被挖心人杀害后,极端脆弱的情况下遇见赵长青。
那个与季流溪只是容貌不同的赵长青,瞬间让我把对他的亲情当成了爱情,疯狂的向赵长青表达爱意,虽然有月天瑶的阻挠,但现在想想,即使当时没有月天瑶的阻挠我们也不可能在一起的。
赵长青他根本就没存在过,他只是流溪哥哥变出的一个戏法,他的一举一动全由季流溪控制。
不过现在再次想到赵长青,我的心里还是有些难过,不管怎么说,我虽然没有把赵长青当过爱人,但还是把他当成了朋友。
不管季流溪和萧莜白再怎么说,赵长青这个人对我来说不单单只是一个戏法,他在我的生活中曾经活生生的存在过。
唉!
现在说季流溪跟孟婆的事呢,我这是干嘛呢?怎么又扯到赵长青身上了!
“季小凡,你好端端打自己做什么?我当时不是不知道你说的这些事嘛。我还以为他只是害羞,以为在树上睡上个两天他就会心疼呢,谁知这一睡两个月过去了,连人君府半个门槛也没踩到。”
孟婆一把拽住我的右胳膊,我的右手静止在我的脑袋一公分处,我转头看着孟婆,“你松手,不打两下我又要犯糊涂了!”
“好了,你别打了,等会我走了,你再打个够。”
“孟婆你!”
我吃惊的张大嘴巴瞪着孟婆。
孟婆她这叫个什么话,什么叫她走了,我再打个够!
真是交友不慎!
交友不慎啊!
“好了,快把手放下吧。”
我的手被孟婆强制性从头顶拉下来,然后她顺势坐到床上,不怀好意的看着我,身子向我凑近,我立刻捞起被子向后靠去,“你、你要干什么!我警告你,你要再发疯,我真让鬼差把你丢进地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