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儿子!有人叫你听不见的?”
突然,一个年迈又凶厉的声音响起,就见镜头中一条不知什么东西飞快划过,打在床上小孩的腿部,小孩身体一颤,但终于有了点反应。
“您别打他!我们只是看一下他的情况,他不回答也没关系。”
视频中的声音变得焦急,镜头抖动,似是拍摄者制止了另一人继续打人的动作。
床上的小孩也在往床角挪动着自己的身体,似是想把自己藏起来。
哗啦啦的声音响起,李曜这才注意到,原来那双细的几乎只剩下骨头的手腕和脚腕上,竟然还拴着铁链。
刚刚没动的时候,在脏得看不出颜色的床上看不大分明,而小孩一动,那束缚着人的锁链被抻直,暴露在空中,也将小孩限制在了小小的活动范围内,动作大了便被锁链猛地一拽摔回原地。
镜头忠实地记录下了这一切,李曜感觉自己的整个心脏都像被一只手狠狠攥住一样,几乎喘不过气来。
李曜闭了闭眼睛,将其余的白梦粱的视频看完,但都大同小异,白梦粱一直都没有开口说过话。
他又点开标着“祝英采访”的视频片段,一个满脸皱纹目光混浊的老妇人出现在画面中。
“老头死得早,家里所有钱都供闺女上学了,结果上着上着,学不上了,还生了个野种丢给我,我这个命苦哟………”
“那个链子是因为他之前跑丢过,才拴上的。”
“上学?没法子上的,那个娃儿脑子有问题,不会说话。”
……
很明显,这人便是祝英,陆春意的母亲,也就是白梦粱生物学意义上的姥姥。
李曜又将剩下所有的视频和图片都看了一遍,出乎意料的,白梦粱并没有太大反应。
“有想起什么吗?”李曜关掉了电脑,将陈家坡这个精确地址给南吉省那边找人的人发了过去。
白梦粱仔细回忆了一下:“好像有一些,锁链的响声,还有那个人,是我的姥姥对吗?我好像记得她……”
李曜揉揉他的脑袋:“想不起来就别想了,这些证据足够了,剩下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去处理吧。”
李曜刚给南吉省的人发去消息,那边便回了过来:“老板,我这边也有发现。”
接着李曜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接通电话,一个女人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老板,你早上发给我那些资料之后,我立马去查了,我现在就在陈家坡,我已经问到了,这个祝英,的确是咱们要找的人。”
李曜嗯了声:“做的不错,她现在还在陈家坡?”
“家在这里,但人不在,”那个女生继续道,“我问过她邻居了,前几天刚因为赌博被抓进去了,现在还在局子里呢,见人临时应该是见不到。”
“而且我还打听到消息,这个祝英爱赌,好吃懒做,从多年前就不做农活了,不知道从哪搞来的钱,天天出去跟人赌,从早到晚不着家,都说家里那个孩子遭了罪了。”
李曜冷笑一声:“这些都做好记录,不用等祝英出来再去见她了,我让律师明天飞过去跟你一起了解情况。”
轻抚着白梦粱的后背,李曜沉声道:“又不是什么喜事,还要挑日子,直接让她这牢饭接着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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