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人纷纷朝他行礼,卢修斯以标准的骑士礼节回礼。
川德罗宾靠在书桌旁站着,卢修斯坐在茶桌前,金躺在沙发上,艾欧则抱着胳膊,站在尼克身边,卡卓焱单膝跪地,与尼克凑在一起,好奇地看圣像。
“我想勒尼安已经来过,并把消息透露给你们了。”川德罗宾道。
卢修斯随口答道:“你和塔尔吵架了?”
“这叫‘意见分歧’。”金懒洋洋道:“用艾欧的话说。”
卡卓焱和尼克笑了起来,川德罗宾无奈道:“回到拉斯法贝尔以后,我们经常吵架。”
“他是个有野心的人。”卢修斯说:“从前服役时,你就应该明白的。”
“别针对我哥哥好嘛。”尼克回头,笑着说。
“对不起。”卢修斯彬彬有礼地答道:“不过我还有一句话没说,我喜欢有野心的人,与有野心的人相处总是很省心,他会主动去背黑锅,你只要站在后面就行了。”
数名骑士都大笑起来,川德罗宾无奈道:“我建议暂时停止这个话题,小心尼克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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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首先是册封的问题,塔尔要求尽快为他加冕,并为在拉斯法贝尔与法门的三场战役中,建立功勋的贵族册封。”
艾欧朝尼克解释道:“这样有助于帮助他巩固国内势力,并建立以他为权力中心的新王权体系。”
尼克满意地起身,一手在身前抹过,一束光落下,光之圣女像散发出洁白的圣光。
“我能懂。”尼克道:“我也不是这么人畜无害好嘛。”
众人又都笑了起来,卡卓焱背靠墙壁,说:“你哥哥想让我父亲也留在法瑞斯为他做事呢。”
尼克道:“你妈妈还没有醒来,他应该不会走的。”
暹诺德就在莫伊拉的休息处外搭了个树屋,晚上睡在树上,白天则过去陪伴阿妮妲,这种行为自然引起了王宫里的笑谈。
当然,谁也不敢惹他,塔尔还亲自派人去把树屋加固了一次,每天饮食端到树屋下。
暹诺德只是吩咐不用送,平时自己带着弓箭下去法兰湖捕鱼,帮助拉斯法贝尔盆地内的居民干活换点粮食,偶尔还到贝林山去打猎。
这么一个野人住在王宫里,令所有人都啼笑皆非,但暹诺德长得实在太帅,大家也就谅解了他野性不羁的行为。
前几天反而有一名贵族少年特地赶到王宫来,朝暹诺德表白。当然,暹诺德没有接受,每天只兴趣盎然地住在他的树屋上,并陪伴昏睡的莫伊拉。
“塔尔一再要求。”川德罗宾道:“他兑现了他的承诺,从我们抵达拉斯法贝尔后,便放下身份,辅助尼克,完成了抵御外侮的使命。现在他要求尼克为他加冕,我以加冕仪式需要全体骑士出席为由,让他再等候一段时间。毕竟卢修斯的身体状况,还未曾完全康复。”
“他做了什么事?”卢修斯随口道:“一国王位的继承人必须慎重考虑,不能看交情,塔尔这些年里,已经成长到足够当个国王了吗?”
川德罗宾到沙发上坐下,金给他让了个位置,艾欧倒了点葡萄酒,递给卢修斯与川德罗宾,各自喝了一口。
艾欧掏出他的笔记本,说:“法瑞斯还是做了许多事的,他每次出战都将性命置之度外。法门城一役,秘银矿脉内,以及第一战在贝林山口的抵御都多亏了他奋不顾身的行动。”
“其实他的光辉,都被你们掩盖了。”金随口道。
“也包括你。”川德罗宾打趣道。
金笑了起来,尼克道:“我觉得他是一个合格的王者,至少他以行动证明了这点,各位。”
“不可否认,他有一定的凝聚力。”艾欧道。
尼克意识到一件事,他从前从来没有发现过神权高于王权的特征,毕竟不管是在命运之城,还是与其它主教打交道的过程中,都不涉及到像这样的境况。
然而当他们的骑士们讨论谁是最合适的王位继承人时,赫然令他真切感觉到,一个国家的命运,确实是教廷掌握着生杀大权。神权凌驾于王权之上,是不可撼动的。
“教廷的势力,就是这么巩固起来的吗?”尼克忍不住道。
“不一定。”艾欧道:“这是因为川德罗宾,以及我们还有尼克你的表现,才争取到的主动权。如果没有这几场战斗,以及大家豁出性命来保卫这个国家,现在我们就要听令于塔尔了。”
尼克开始明白到川德罗宾的坚持,他确实非常强大,从抵达拉斯法贝尔后,一切就都稳稳掌握在他的手中,虽有过妥协与让步,但原则绝不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