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被林婉珍的审讯技巧一把击破防线,他真的以为南宫洵捉获李观海,而李观海背信弃义,早已全盘招供。
于是乎燕王殿下竹筒倒豆子般一一招供,只为保全性命。
燕王和李观海之间的交易其实很简单。
李观海在潭安寺后山种植葵草,炼制毒品是为了敛财,而燕王则是作为他的保护伞,让他的生意能够长久安稳地做下去。
作为等价交换,李观海拿出葵草生意所得,为燕王在潭安寺后山悄无声息地养了一支人数众多的强兵,就为了给他谋朝篡位输送血液。
李观海出逃那回,领着光头家兵声东击西,全数杀回西京皇宫就是为了营救尚在宗人府的燕王。
因为他明白如果燕王这把保护伞倒了,他今后将会寸步难行。
而李观海为何需要这么多钱,据燕王交待,他是为了给他那身患奇症的母亲医病。
他母亲需要日日服用一种丹药来稳定病情,这种丹药需要一味叫做麒麟血的奇特蛊虫方可炼就而成,麒麟血乃戚家堡堡主独门秘制,一条麒麟血蛊虫万金难求。
故而李观海虽然用葵草生意挣了大把大把的银子,但因为购买麒麟血耗费巨大,像个无底洞一样吞噬着他的财富,还是令他时常在银钱上捉襟见肘。
李观海因此萌生了扩大葵菜种植场,增加设在赵县的葵草工坊,把葵草生意做大做强,缓解经济上的压力。
凡事都是树大招风,葵草生意因为要做大,走露了风声这才引起南宫洵掌控之下的暗骑营的注意,让南宫洵顺着藤把潭安寺给摘了。
现在整个葵草案已经泾渭分明,只需要将在逃的李观海兄妹缉拿归案,南宫洵就可以写结案陈词。
林婉珍听完南宫洵从审讯室带来的消息,越发觉得戚子夜,包括戚家堡深不可测。
同时她没想到一条蛊虫可以卖上万两黄金,还是一虫难求。
“王爷,那你说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李观海是个大孝子,为了母亲他甚至给以作下侵害万民的孽。你说他为了给母亲治病,会不会想尽办法再联系戚家堡购买麒麟血蛊虫呢。那这么说,我们只咬定戚家堡就能将李观海这个葵草案的余孽收入法网。”林婉珍小嘴吧嗒吧嗒地分析道。
“珍儿真聪明,本王早已安排暗骑营日夜不停地盯着戚家堡的动向。”南宫洵刮了一下小女人的鼻子笑道。
“王爷老喜欢刮珍儿的鼻子,人家的小鼻子都被你刮塌了。”林婉珍略带撒娇地道。
明日就是第三天,戚子夜一向说到做到,他究竟想对珍儿做什么?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担忧地看着身边亭亭玉立的小姑娘。
小女人像一道温暖明媚的阳光照进他如冰似霜的生活里,南宫洵不敢想象如果失去她会怎样。
他不由地将小人儿紧紧搂进怀里,摩挲着她的发丝,喃喃地道,“无论发生何事,珍儿都要相信本王能护你周全。
皇宫四周被南宫洵布满了守城的侍卫,黑甲军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将凤鸣殿围了个水泄不通。
南宫洵心想,就算戚子夜有三头六臂,应该也是插翅难入。
今夜,他打算和林婉珍宿在宫里他母妃曾经的寝殿凤鸣殿之内。
为了带着小女人在宫中行走方便,避免碰到熟人过多解释,毕竟两人还尚未成婚。
更重要的是,在这危险的非常时期,南宫洵想要降低林婉珍的存在感,以此来达到更好地保护她的目的。
南宫洵拿出一套早就准备好的太监制服,对林婉珍说道,“穿上。”
林婉珍乖乖地找了个地方换上,再次打扮成小太监的模样,低头垂眉地跟着南宫洵走到了一处陈旧,却极其整洁的宫殿,宫殿上龙飞凤舞地写了三个大字凤鸣殿。
是南宫洵母妃辰妃娘娘生前住过的寝殿。
两具年轻的身躯相拥在凤鸣殿,度过了一个没羞没臊却又美好而温馨的夜晚。
进行了数次关于人类生命的终极探索。
因为夜里没完没了的折腾,第二天两人醒转过来,日晒三竿。
已经到了戚子夜的三日之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