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傍晚,林婉珍揉了揉因炼药酸疼的脖颈,对一直在边上帮忙的敏珠道,
“敏珠,累了吧!本小姐带你出去活动活动筋骨。
走,带上林嬷嬷给的母亲的嫁妆单子,找景姨娘要家产去。”林婉珍一脸坏笑。
“好嘞,小姐。”大胖丫头得令,屁颠屁颠地跑屋里去拿嫁妆单子。
敏珠、西海、南海和四个黑甲军,跟在大摇大摆的林婉珍身后,来到了景姨娘的院子里。
“二小姐来此,所为何事?
我家夫人撞伤了头正高高低低地发着热,不能见客呢。”
林婉珍大步流星,来得气势冲冲,在气势上就实力性地碾压邱嬷嬷一头。
恶嬷嬷邱老太一改平日里那副恶奴的嘴脸,有些弱弱地拦下林婉珍。
她这一拦,林婉珍身后的西海、南海和四名黑甲军可就不干了,当场抽刀,像六尊金刚一般护在林婉珍的身后。
邱嬷嬷当即被吓得倒退到墙根边上,老脸哭丧。
“景姨娘是哪门子的夫人,本小姐怎么不知晓。
姨娘就是姨娘,不要乱了尊卑。
邱嬷嬷,你是侯府的老人了,平日里需注意言辞,小心祸从口出。
发热算什么?她就是死了,本小姐想见她,她也得从棺材里给我爬出来。”林婉珍毫不客气地落座在大厅的主位,抓起茶几上的瓜子,咔咔咔地自顾自磕了起来。
敏珠很满意地看着自家小姐的做派,小姐真是越来越有王妃的威仪。
林婉珍想到,之前景姨娘和邱嬷嬷是怎么欺负原主的,语气就和善不了;
她想到,景姨娘是怎么狠心揣使渣爹长兴侯将身患重疾的母亲和二妹妹送到彭县的庄子里自生自灭的,她对景姨娘这个恶婆娘就慈悲不起来。
“呃,二小姐您久居庄子养病,府里的事儿有所不知,我们景姨娘前些日子被侯爷抬了平妻,不再是姨娘。”
邱嬷嬷想为自己辩解的话才出口,见林婉珍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给她。就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
现下侯府真真是变了天,这小妮子仗着有摄政王南宫洵给她撑腰,尾巴翘到天上去,连侯爷都不放在眼里,她这个老奴婆子还是不要拿鸡蛋去碰石头。
老婆子精明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又转,忙收住二小姐不想听的话,顺着她的意道,“二小姐,您稍等片刻,老奴这就去请景姨娘出来。”
好一会儿,头上缠满绷带的景姨娘才由邱嬷嬷搀扶着歪歪倒倒地出来。
景姨娘见小丫头不把自己当外人,像在自己院子里一样端坐上位,悠悠哉哉地吃着点心,饮着茶。
想到自己的宝贝女儿柔儿这会儿不知在大狱里是何等凄惨的光景,心中就翻滚起滔天的恨意。
但面色上却是不显,万般柔弱地道,“二小姐,你来了么?”
“呦,景姨娘好大的架子啊,这是终于出来了,你再不出来我还当你死在里头呢。”林婉珍一脸不高兴。
“姨娘头上有伤,还请二小姐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