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夫人左半边身体,露在外边的部分如左脸、左手爬满了灰黑色蛇磷状的疱症。
贾府人双目紧闭,完好的右半边脸惨白得像一个死人。
若不是胸部那还有些呼吸引起的起伏,看上去真不像的活人。
小福子捂着自己的口鼻,才没让自己尖叫出来,双肩却在止不住地颤抖。
她搭上贾夫人的脉搏,贾夫人是中了毒,但这种毒极为罕见和霸道,一时间小福子也束手无策。
她的胸口像是被撕裂开般疼痛,原主残存的情绪在影响着她,眼眶一红,美丽的大眼睛里瞬间蓄满了泪水。
南宫洵见她鼻尖红红、眼眶红红,瘦削的身体微微在颤抖,心疼坏了。忙上前揽住她单薄的双肩,低声安慰道。
“本王就是怕庄儿得知贾夫人的病情受不住,在王府才没如实告知,庄儿莫怕,有本王在,一定寻遍九川名医,治好夫人的奇症。”
“嬷嬷,母亲她是何时出现如此症状的?”小福子抽了下鼻子问站在边上的林嬷嬷。
林嬷嬷的眼光定格在南宫洵落在自家小姐肩上的那双手,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诧和担忧。
“哦,实不相瞒。夫人在侯府里就出现了这般症状。也就是因为夫人染了此等怪病,加上锦姨娘的揣使,侯爷才将夫人和少爷遣到庄子上来。”
林嬷嬷想到狠心的长兴侯霸占夫人的陪嫁,却将夫人母子赶到庄子上来,不闻不问,任他们缺衣少食,自生自灭,语气中充满了悲愤。
嬷嬷又道,“夫人到了庄子后,病情加重,侯府不但不给请大夫,还克扣夫人、二小姐和少爷的月银衣食,要不是王爷伸出援手,老奴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
林嬷嬷说到此处已是泣不成声。
原来母亲和弟弟并不是像邱嬷嬷说的那样,因为母亲开罪父亲,而被夺了掌家权,送到庄子上思过。
母亲一贯驯良恭孝,何过之有,不过是招歹人投毒,而她那渣爹更是趁人病,夺人财,还想要人命。
简直太过分了,她一定要为母亲讨回公道,小福子气得两只小拳头紧握,精巧的嘴唇都被她咬白了。
“长兴侯宠妾灭妻,有违纲常,本小姐一定要为母亲夺回本该属于她的一切。”小福子连爹爹都不想叫一声,像起誓一般一字一字地说。
“庄儿莫恼,本王定会助你一臂之力,帮你夺回本该属于你的一切。”南宫洵满脸心疼地将小女人往自己的怀里搂。
敢欺负他南宫洵的女人,定会让长兴候府付出血的代价。
南宫洵漂亮的桃花眼微狭,眼底浮上丝丝冷意。
林嬷嬷看着面前相拥的一对璧人,眼里的担忧更胜了。
这两人,可不行,可不行啊!
“嬷嬷,嬷嬷,不好了,我二姐她,她快要不行了。”一个约莫十岁左右俊秀的小公子推门跑了进来,拉着林嬷嬷的衣角,略带哭腔地说。
小公子说完才怯生生地转头看向屋子里的另三个人。
那个身着紫袍的男人,一身冰冷冷的,却难掩他身上的衿贵之气,令他不敢直视。
他将目光移向紫袍男人的怀里,他怎么将一个小太监搂在怀里,小公子诧异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