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老爹看着儿子,眼中满是无奈与心疼。他缓缓走到项羽身边,蹲下身子,轻轻摸了摸他的头:“罢了罢了,既然你心意已决,老爹陪你!生也好,死也罢,咱们父子在一起。”
项羽抬头望向最后几个兄弟,然后又看看老爹,对其他几个人长叹一声,道:“你们几个先撤吧!我给你们断后,多撑一段时间,佛母那里应该会有安排!”
项羽话音一落,城门洞内,气氛瞬间凝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寒风呼啸着灌进来,吹得众人的衣衫猎猎作响,火把的光芒在风中摇曳不定,将众人的身影拉得扭曲而又漫长。几个最后的士兵迅速围拢过来,他们的脸上满是硝烟与尘土,衣衫褴褛,却难掩眼中坚定的光芒。其中一个高个子士兵,猛地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大声说道:“将军,从追随您的那天起,我们就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今日,便是死,我们也要死在一起,绝不后退半步!”他的声音激昂而洪亮,在空旷的城门洞内久久回荡。
另一个矮壮的士兵走上前,一把将手中的长刀狠狠插入地面,刀身入土半截,嗡嗡作响,他激动地吼道:“咱们一起出生入死这么多年,早就不分彼此!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谁要是当孬种,我第一个看不起他!”说罢,他的目光如炬,扫视着周围的兄弟,眼神中满是无畏与坚定。
还有个年轻的士兵,眼中闪烁着泪光,声音却无比坚定:“将军,我这条命本就是您救的。能与您并肩作战,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荣幸。今天,就让我们一起,和敌人拼个鱼死网破!”他紧紧握着手中的武器,手背上青筋暴起,仿佛积蓄着无尽的力量。
项羽看着他们,心中涌起一股热流,眼眶也微微湿润。他挣扎着站起身,虽然身形摇晃,却努力挺直脊梁,声音沙哑却充满力量:“好!有你们这些好兄弟,是我项羽这辈子的福气!今日,咱们生死与共,就算是死,也要死得轰轰烈烈,让敌人知道,咱们不是好惹的!”
众人纷纷举起手中的武器,齐声高呼:“生死与共!生死与共!”那声音汇聚在一起,如滚滚惊雷,震得城门洞内的空气都为之震颤,仿佛要冲破这压抑的黑暗,向世界宣告他们的不屈与坚定。此刻,他们不再是孤立无援的个体,而是一个坚不可摧的整体,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一切挑战。
过江龙进来劝降只是一个小小的花絮,连波纹涟漪都没泛起,处理完过江龙后,项羽率领几个兄弟继续和官军在关门周旋。
“将军快看,他们要干什么?”守护在门洞边上放哨的士兵,声音因惊恐而尖锐,在呼啸的风声中颤抖着呼喊。只见罗城里,一阵令人心悸的巨响传来,那是生命消逝的绝响。一株数百年的冷杉树,在数十把利斧疯狂地砍伐下,不堪重负,轰然倒地。它粗壮的躯干上,密密麻麻趴满了士兵,他们面目狰狞,汗珠顺着脸颊滚落,溅在脚下的土地上,每一下斧击都带着嗜血的疯狂,像是要将这山林最后的生机彻底斩断。眨眼间,树冠与树干分离,一棵生机勃勃的参天大树,变成了一根光秃秃的粗壮圆木。与此同时,其他士兵们也在忙碌,他们手忙脚乱地将砍下的枝干木料拼凑、捆绑,嘈杂的劳作声在空旷的山间回荡,让人不寒而栗。
“撞城鎚,他们在现场制作撞城鎚!准备用它捅进来挤死我们或者赶我们出去。”项羽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被重负压得喘不过气,话语中透着深深的绝望与无奈。他的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脑海中已经浮现出即将到来的惨烈场景。
“咱们该怎么办?”项老爹急切地问道,声音里满是焦虑与无助。他的双手紧紧握住,关节泛白,额头上的皱纹如沟壑般深邃,眼神中满是对儿子和众人命运的担忧。
“没办法,只能硬扛呗,走一步算一步。”项羽无奈地摇了摇头,动作缓慢而沉重,仿佛带着千斤的重量。他深知,面对这样的攻势,他们毫无胜算,这一战,必败无疑。他的心中五味杂陈,有对兄弟们的愧疚,有对未来的迷茫,却也有着一丝不甘,在绝境中苦苦支撑。
很快,巨大的活塞前部被淋满了火油,刺鼻的气味弥漫开来,仿佛死亡的气息在空气中蔓延。超级撞城锤被几十个士兵推在一溜小车上,开始向着城门洞疯狂冲锋。前排的士兵手持盾牌,组成一道坚不可摧的盾阵,为撞城锤保驾护航;后排的士兵则张弓搭箭,密集的箭雨如蝗虫过境般飞向城门洞,压制着里面的反抗力量。一时间,喊杀声、脚步声、箭羽划破空气的声音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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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撞城锤抵达城门洞口,几只火把被扔向了淋满火油的前部,瞬间,大火熊熊燃烧起来,炽热的火焰舔舐着周围的一切。士兵们齐声高呼,那声音中充满了胜利的渴望与残忍的兴奋,他们用尽全身力气,将巨大的撞城锤狠狠地往里捅。火焰在风中狂舞,映照着士兵们扭曲的面容,仿佛一群来自地狱的恶魔。
项羽望着这一切,心中五味杂陈。他的眼神中,有愤怒,有不甘,更有深深的无力感。曾经,无论面对多么强大的敌人,他都有自信与之决一死战,可此刻,面对这无情的水火和疯狂的进攻,他第一次感到如此渺小,如此无力。他紧握着拳头,指节泛白,身体微微颤抖,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命运的车轮无情地碾压过来。
莲蓬山终于到了陷落的最后关头,项羽明白,他必须做出选择。他的目光缓缓扫过身边的兄弟们,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疲惫与坚定,却没有一丝退缩之意。项羽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却也伴随着无尽的悲伤。他知道,这或许是他们在一起的最后时刻了。
官军攻上山头后,眼前的景象宛如人间炼狱。所到之处,皆是烧毁房屋的残垣断壁,焦黑的梁柱在寒风中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倒塌,掩埋掉这片土地上最后的记忆。旗帜在那些还未完全倒塌的建筑物上孤独地飘扬,在狂风中发出“哗哗”的声响,像是在为这座小城的覆灭而哀鸣。
狭小的街道上,还保留着原住民生活过的痕迹。踢倒的凳子,打翻的瓢盆,水缸里未用完的水,床上摊开的被子,不久前还在晃荡的儿童摇篮……然而,仅仅一夜之间,这座小城的生命便消失殆尽。没有一丝人声,没有一声犬吠,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只剩下死寂。那些被主人遗弃的街道和房间,像是一个个沉默的见证者,孤独地诉说着刚刚过去的悲伤往事。每一处场景,都像是一把尖锐的刀,刺痛着官军们的内心,让他们也不禁对这场战争的残酷感到胆寒。
与半山同项羽的鏖战不同,过了关隘罗城后,接下来的路途可以说是兵不血刃。没有激烈的厮杀,没有顽强的抵抗,整个山上安静得可怕。这种突如其来的平静,让官军们的心中充满了不安。越是这样,他们前进时就越是心惊胆战,因为他们深知,最大的危险往往隐藏在未知之中。
“一个活人都没有?”副总兵刘驭在亲兵的护卫下,小心翼翼地沿途四处查看着,向属下问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与警惕,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腰间的剑柄,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别说活人,连具死尸都没有。这也太诡异了。”身边的程邈答道,微微皱眉,脸上露出一丝不安的神色,警惕地观察着四周。他的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仿佛这片死寂的山林中隐藏着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窥视着他们。
“邪教就是邪教!不能用常理揣测。”刘驭点点头,“他们那个蛋壳庙里怎么说?”
“静悄悄的大门紧闭,什么动静都没有,已经被包围了。山上能藏人的地方都点上火了,将来这里就是一片白地。”
“妖妇林赛、项羽等匪首在大庙里面?”
“应该都在里面,山上没有其他藏污纳垢的地方了。自上山以来没有任何漏网之鱼。”
“都准备好了吗?开始破庙吧。”刘驭一声令下,声音中带着一丝迫不及待的兴奋。他的眼神中闪烁着贪婪与欲望,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得令!”程邈答道。随后率领着盾牌兵、弓箭兵冲向庙门,刘驭带着护卫亲兵紧随其后。他们的脚步急促而坚定,仿佛即将迎来一场伟大的胜利。刘驭善战,程邈多谋。多年的默契配合让他俩共同见证了许多名场面,而今天,他们即将面对的,或许是他们有生以来最震撼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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