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陈山如同往常一样带着弟弟陈海在烟台城中的一家小酒馆里厮混,但此时的酒馆里却是走进来一位相貌堂堂的青年。
就当陈山还在和弟弟陈海嬉笑时,一只手却是搭在了陈山的肩膀上,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可着实是吓了他一跳,待到陈山回头看去,只见是一个青年正在笑嘻嘻地看着自己。
陈山看着青年,却只是感觉自己似乎是在哪里见过,还没等他开口,那青年却是率先说道:
“兄台,可曾记得我?今日若不是你,我怕是要被那老头坑上一笔。”
看着眼前这个青年,陈山这时也是想起了自己今日在鬼市上发生的事,顿时也是朝着青年拱手道:
“兄台又何必多礼,那老头本就整日坑蒙拐骗,而我弟弟昨日又被那老头骗了灵钱,我这个当哥哥的,哪里能放着不管。”
说罢,陈山指了指坐在自己对面的陈海,示意这就是他的弟弟,又拉着青年的手,让其坐下再说。
沈轩自是顺势而为,与这两兄弟坐在了一起,两方各怀心思,却都是面上不露声色,各自是聊了起来,沈轩这个才知道了这两兄弟一个叫陈山,一个叫陈海,而自己早上看到的那位少年便是陈山,沈轩看了看这两兄弟,心中杀机一闪而过,面上却是依旧熟络。
“陈山兄,你们可是这烟台城中本地人氏?”
“哦?这倒不是,我兄弟二人原是游历至此,但此时时世动荡,我二人也是为求保命,这才托身于这傩教烟台城之中。”
沈轩也是认可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也是相同的际遇,同时也是给陈家兄弟斟酒,以表自己心中同病相怜之情。
那陈家兄弟也是不疑有他,三人也是逐渐熟络起来,开始推杯换盏。
三人一直是喝到深夜,酒馆门口,三人皆是面色通红地再三相告,沈轩告别陈家兄弟后,也是转身朝着自己住的客栈走去。
而就在沈轩刚拐进一处转角,脸上的通红也是缓缓消散,对于修行者来说,这些凡酒喝下之后所有的酒气,是可以运起自身体内的灵气来强行消散掉的,而沈轩也在刚刚与陈家兄弟的饮酒中,隐隐用气感察觉出了这陈家兄弟之中,只有哥哥陈山是修行者,体内有着灵气流转,而弟弟陈海却只是一介凡人。
除此之外,沈轩还旁敲侧击地打听了这陈家兄弟在烟台城之中,平时靠什么赚取灵钱,或者在这烟台城中有无靠山,虽然这陈家老大陈山并没有吐露太多,但这老二陈海却不是修行者,几杯酒下肚,就什么话都开始说了,也多亏了他,不然沈轩还不能知晓关于这陈家兄弟的许多事。
顺着路走了一会,沈轩再次拐进一个小巷子,此时他脸上已经是面色如常,一旁黑影闪过,却是老黄来了,看着此时深黑的夜色,沈轩自是知晓迟则生变的道理,确定了目标就要下手又快又狠。
双手一伸,两柄玄锏豁然出现,经过这一顿时间的修行,他之前得到的《御器诀》也是练得入门,此时的沈轩对于自己这双锏的运用可谓是如臂驱使,甚至有些随心所欲。
这《御器诀》之中讲究的习练,乃是将自身法力配合灵魂之中的意念不断灌入所使用兵器之中,并且每日与兵器相伴,经过时间的熬炼之后,这才可以不断精进,而沈轩之前所修行的《北宿斩妖气诀》,就是修行的气感,而这气感也是属于灵魂意念的一种,这也使得沈轩修行《御器诀》的速度可谓是一日千里。
是夜,烟台城,一处烟花巷中的一家花楼之中。
陈山陈海两兄弟此时正各自搂着一位衣衫不整的女子说说笑笑,一旁小酒小菜摆满了一桌,除此之外,还有四五个女子在一旁为二人跳舞取乐,日子还不快活。
“哈哈哈,大哥,谁想的到,三年前混杂在难民之中的两个臭小子,今日却在这偌大烟台城中混得有头有脸。”
“哼,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我兄弟便是苦尽甘来了。”
兄弟两个一边说着往事,一边感慨着将来,丝毫没有感觉到,一场杀身之祸即将到来。
此时的花楼外,一个披着黑袍之人缓缓走了进来,在门口揽客的老鸨看见有人进来,也是连忙上前招呼起来。
“客官客官,可是看上了哪位佳人?”
老鸨的脸上画着浓妆,谄媚的笑容让她本就苍老的脸上像是长着一朵菊花。
沈轩看了看这灯红酒绿的花楼,人来人往之中各种调笑声和吆喝声夹杂,胭脂香味和各种酒香味飘浮在空气中,诱导着人们做出各种不明智的选择。
“不必了,找间清净点的,来两个清倌人。”
老鸨看了看沈轩的打扮似乎是有些难堪,毕竟这清倌人卖艺不卖身,而眼前这位客人,貌似看起来有些特殊癖好,自己这的清倌人怕不是要遭罪,但看到客人随手甩出了一块金元宝,刚准备说出来的话又憋回了肚子里。
很快,两个身着一黄一绿纱衣的女子就带着沈轩进了一间厢房之中,不过,看着这两位含羞带怯的清纯女子侍奉在旁,沈轩倒并没有想要干些什么的冲动。
却也不是说沈轩不行,只是他今日来此的目的也不是寻欢作乐,还有另外一个原因,便是他之前听闻道门修行者之中所说,元阳不泄,可对修行有益之说,他虽不属道门,却也希望自己修行更加方便,自不会轻易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