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边哭边求情,可下一瞬萧凌手中的长刀就捅进了她的心口。
想起那一幕,萧凌用力地捏着笔,手背青筋暴起。
那个老妇人害得无数孩子不知所踪。
所以他割下了她的头颅,悬挂在她们家的大门上。
砍下两条腿,一条扔在了城西乱葬岗,另一条剁碎丢进了城外长河里喂鱼。
剩下两条手臂,被他带去了岭南,一条丢在农庄,一条被他喂给了隔壁村子的四眼狗。
那个老妇人害他妹妹至今下落不明,那她的尸首也该流落四方,永世不能安葬。
萧凌杀了老妇人,但赶去老妇人口中的村庄后,庄子早已荡然无存。据附近村子的人说,这家农庄犯了事,随主人家去流放了,农庄里的人也都下落不明。
至此,萧凌的线索又断了。
他颓废地放下笔,眉宇间是挥散不去的哀愁。
他找了萧今梦整整九年。
可直到现在他都没找到,连自己的妹妹如今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左臂上的胎记被烙铁烫坏……头皮也被烙铁烫得有一块不长头发……”
沈芫将萧凌写在纸上的两行字念了出来,她记下这两个新线索,正想安慰萧凌只要有了新线索就会有新希望,甜甜却突然问道:“芫芫姐姐,你说的这个话是什么意思?”
“有人和甜甜一样,头皮缺了一块,不长头发吗?”
甜甜突然出声,令沈芫和萧凌愣在原地。
甜甜歪了歪脑袋,懵懵地看着沈芫,一副很疑惑的样子:“而且你们说左臂上的胎记被烫坏,我左手胳膊上有没有胎记我不知道,不过我有一块被烫伤的疤,就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烫伤的……”
甜甜的话还没说完,萧凌突然走上前牵起她的手,再次卷起了她的袖子,只不过这一次萧凌的动作多了几分小心翼翼,以及激动、祈求、怀疑、不确信。
甜甜的袖子被捋到肩膀上,她的整条手臂都露了出来,还是和从前一样,上面布满了纵横交错的伤疤,只是少了淤青浮肿,还比从前粗了一圈。
萧凌攥着甜甜的胳膊,心疼的感觉比上一次更加浓烈。
甜甜左上臂那个遮盖胎记的烫伤疤其实很明显,萧凌和沈芫上一次也看见过,但他们当时都以为这是甜甜不小心受的伤。
并未往烙铁这方面想。
如今再看这个伤疤,形状圆润,边缘线明显,并不像是寻常开水、火油之类的烫伤,而是像烙铁烫的。
萧凌心中有了六七分确信,但他还不敢这么早下结论。
他望着甜甜,目光落在了她盘好的发髻上。
沈芫明白萧凌的意思,替他说道:“甜甜,可不可以把你的头发散开,给我们看看,你不长头发的那一块在哪里?”
“可以啊!”
甜甜觉得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当即就把自己头上的发髻拆开,指着脑门侧边一处头皮,说道:“我摸着好像就是这里,你们看看!”
沈芫扒拉开甜甜的头发,将她那处不长头发的头皮彻底裸露出来。
确实是有被烫伤的痕迹。
所以……甜甜真的是萧凌的亲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