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怠双唇紧闭,一言不发,只是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冷冷地瞥向阿斯蒙蒂斯。
阿斯蒙蒂斯毫不示弱地回瞪过去,然而仅仅对峙了三秒钟,她便没能忍住,噗嗤地一声笑了出来。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
君怠似乎是得到了某种胜利一般,冷哼一声,把还想要黏上来的阿斯蒙蒂斯轻轻推开,然后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拔腿就要往外走。可就在他马上就要踏出门外的时候,他似乎想起来了一些什么似的。
他回头问阿斯蒙蒂斯道。
“话说,你掌管【集市】这么多年,每年死在这里的各位面生物不计其数,你应该也攒下了不少【龙晶】吧。”
“拜托,谁会特地留着这些东西啊,”阿斯蒙蒂斯一摊手,苦着脸说道,“有是有,但要不是跟着尸体一起埋了,那就是跟着尸体一起埋了。”
“你这话说得……就好像在说话一样。”
君怠无奈,正要继续往门外走,但就在这个时候,阿斯蒙蒂斯突然叫住了他。
“诶诶诶,别急啊。【龙晶】,这东西是个【龙裔】都有,你要的话,现在就去逮着几个杀了不就行了吗?”
“位阶太低的妖怪,没什么用,但如果位阶高点的话……”君怠一沉思,“现在风声这么紧,随便杀了哪个,他们头顶上的大人物都不会轻易放过我的吧。”
“可巧了吗不是,”阿斯蒙蒂斯一笑,“我知道有几个位阶不低的【龙裔】,但他们现在却是处于一个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境地,你过去把他杀了,我敢保证没有任何人找你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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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课之后的校园小道上,青冈和紫榕一前一后地走着,阳光透过树叶之间的缝隙,斑驳地落到他们肩头上。微风轻拂,带着初秋特有的清新与凉意,轻轻撩动着发丝。
紫榕仰着头,脚步轻快,远远地走过来几个熟识的同学,她微笑着打了声招呼,直到对方提醒,她方才有点后知后觉地感觉今天的青冈似乎有些太过于沉默了。
她回过头去,青冈在身后亦步亦趋,眉头紧锁着,看上去似乎有些心事。
“你今天怎么了,看起来怪怪的?”
“额,没……没事。”
其实不只是紫榕,就连青冈也觉得自己怪怪的。
不知道你们平时做梦吗?有时候,梦里与梦外,不同状态下的自己仿佛就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在夜深人静时从梦中惊醒,常常需要花上好几分钟的时间,才能慢慢地想起来自己是谁,自己究竟身处何地。又或者在清醒的时候,无论怎么努力,也无法回忆起自己在梦里到底做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