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朱由检正和王承恩,柳如是正在商讨下一步计划,突然收到了一封东林党人的拜帖。来人竟是东林党中颇具影响力的一位谋士,名叫徐谦。帖中言辞恳切,希望能与朱由检面谈江南局势与征税事宜。
“让他进来“信王对护卫说到。
徐谦身着一袭青衫,头戴方巾,眼神深邃而睿智,举止间透着一股儒雅之气。
“信王殿下,久仰大名。今日冒昧相邀,实是为江南百姓与朝廷之大事。”徐谦行礼后说道。
“徐先生客气了,本王此次南下,也是为了朝廷与百姓。想必先生有话直说。”朱由检回应道。
徐谦微微点头:“殿下,江南商业繁荣,实乃百姓富足、国家稳定之基石。朝廷若贸然加征赋税,恐会破坏这来之不易的繁荣。江南的富商与士绅虽富,却也是历经数代经营,且承担着地方诸多事务,如兴修水利、资助学塾等。若赋税过重,这些事务将无人问津,受苦的还是百姓啊。”
朱由检眉:“徐先生所言,虽有几分道理。但本王一路所见,是百姓因赋税不均而困苦不堪,富户与官吏勾结,隐瞒人口田产,中饱私囊。变相加重百姓负担”
徐谦微微一笑,却不慌不忙地说道:“殿下,我们并非反对征税,只是希望能有更合理之法。江南赋税制度由来已久,弊端丛生,若能徐徐图之,改革赋税制度,而非简单加征,方为上策。”
就在双方交谈之时,书院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原来是一群东林党支持者聚集而来,他们高呼着“反对加征赋税”“保护江南繁荣”等口号。这些人中有文人、商人,也有普通百姓,他们在东林党人的鼓动下,情绪激昂。
王承恩见状,手握刀柄,警惕地看向朱由检。柳如是也做好了准备,手悄悄伸向暗器囊。
朱由检神色不变,他看着徐谦:“徐先生,这是何意?本王以为此次是你我之间的坦诚交谈,为何有此等聚众施压之举?”
徐谦连忙摆手:“殿下误会了,这些人只是听闻殿下在此商讨征税之事,自发而来,并非我等有意安排。”
朱由检深知这是东林党惯用的手段,以民意相挟。他站起身来,走到庭院中央,大声说道:“各位乡亲,本王此次南下,是为了让江南赋税更加公平,让百姓过上更好的日子。朝廷并非要为难大家,只是如今国家有难,需要大家共同承担。那些富户偷税漏税,却让普通百姓承担重负,这才是本王要解决的问题。”
然而,人群中却有人高喊:“王爷莫要听信小人之言,东林党大人才是为我们着想。朝廷征税,只会让我们民不聊生。”
朱由检正欲反驳,柳如是却突然发现人群中有几个神色不善之人,他们眼神闪烁,不像是普通百姓。柳如是心中一动,悄悄拿出几枚银针,趁人不注意,朝着那几个人射去。只听几声惨叫,那几个人捂着被刺中的部位倒下,从他们身上掉出了一些刀具。
“大家看看,这些人是来闹事的,他们想破坏我们的交谈,不想让江南的问题得到解决。”柳如是大声说道。
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开始窃窃私语。徐谦见状,脸色微微一变,他没想到计划被柳如是识破。
“殿下,看来今日之事有些误会。但希望殿下能慎重考虑我们的建议,不要让江南陷入混乱。”徐谦说道。
朱由检看着徐谦:“徐先生,本王会考虑,但也希望尔等不要阻碍朝廷整顿江南赋税。若有不法之人,无论是谁,本王都不会放过。”
此刻苏州一豪华府邸内
苏州城最大的丝绸商钱万贯正在和苏州知府李福举杯畅饮一个是作为知府在征税方面的权力,而李福则垂涎钱万贯的财富。
每次征税之前,钱万贯都会提前得到消息。他让手下的账房先生篡改账簿,将大量丝绸交易的数额改小,同时把一部分丝绸工坊的工人从名册中抹去,伪造成工坊规模小、产量低的假象。这些被隐瞒的工人,大多是从贫困地区招募而来,他们每天在恶劣的环境下劳作,却得不到应有的报酬,还被剥夺了作为纳税人口的身份。
不仅如此,钱万贯还通过李福与其他官吏勾结。税吏张二麻子就是其中之一。他负责收税的区域正好涵盖了千万贯的丝绸生意。每次收税时,张二麻子都会在钱万贯的账房里单独核对账目。账房先生递上两份账簿,一份是真实的,上面记录着巨额的交易;另一份则是经过篡改的,数据少得可怜。张二麻子心领神会,按照篡改后的账目征税,然后将多余的税款与钱万贯瓜分。而那些如实纳税的小商户,却因为赋税沉重而苦不堪言,有的甚至因此破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