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关上,王在晋和麾下几个将领祖大寿、袁崇焕、满桂等翘首以望。
王在晋眉头紧锁,内心焦急万分:“怎么孙大人还没到啊?这军饷迟迟不来,兄弟们都快撑不住了!”他望着眼前那一群满脸病馁之色、破衣烂衫的士兵,心中满是忧虑和无奈。他深知这些士兵曾经也是满怀热血,为了国家的边疆安宁而奋勇杀敌,可如今却落得这般凄惨的境地。
祖大寿则是一脸的愤懑,心中暗自咒骂:“朝廷这是要把我们往死路上逼啊!一年都没发饷了,这让兄弟们怎么活?”他看着那些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士兵,心疼不已。那些曾经跟随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如今一个个面黄肌瘦,他感到无比的愧疚和愤怒。
袁崇焕的目光坚定而又深沉,他在心中默默发誓:“倘若这次能顺利拿到军饷,定要重振这支军队的雄风,让边军再次成为国家的钢铁长城。”然而,面对眼前的困境,他也不禁为未来感到担忧。
满桂则是心急如焚,不停地来回踱步:“再这样下去,不用敌人来打,我们自己就垮了!孙大人啊,您可快点来吧!”
此时,一大群满脸病馁之色、破衣烂衫的人结队站在场地上。寒风呼啸着,如冰冷的利刃划过每个人的脸庞。士兵们的身体在寒风中颤抖着,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有的人身上的衣服不丁叠着补丁,根本无法抵御这寒冷的天气。他们的脸颊凹陷,皮肤粗糙干裂,仿佛被岁月和苦难无情地侵蚀。不时有人顶不住寒风侵袭,冻僵跌倒在地上。
一个年轻的士兵,嘴唇冻得发紫,他抱紧自己的双臂,试图获取一丝温暖。他想起了家中的老母亲和年幼的弟妹,心中充满了愧疚:“我本想在军中挣一份荣耀,让家人过上好日子,可如今……”说着,泪水在他的眼眶中打转。
另一个老兵,身上的铠甲早已破旧不堪,他的眼神空洞无神。他曾经在战场上英勇杀敌,可如今却连温饱都无法解决。他喃喃自语道:“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还有一个士兵,身体虚弱得几乎站不稳,他望着远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迷茫:“难道我们就这样等死吗?”
整个队伍弥漫着一股绝望的气息,士兵们的士气低落至极点。他们曾经的豪情壮志在残酷的现实面前被消磨殆尽。
一开始靠典当衣物,典当兵器弓箭来支撑,后来发展到卖子女卖老婆的地步。
有的士兵为了能换得一口粮食,不得不将自己心爱的兵器拿去典当。那把跟随他多年,曾经在战场上杀敌无数的宝剑,如今却只能被低价典当,换得的只是一点点可怜的钱财和食物。
一个中年士兵,看着自己手中那少得可怜的钱财,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这把刀曾陪我出生入死,如今却……”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还有一些士兵,为了生存,竟然狠心卖掉了自己的子女和妻子。一个年轻的父亲,抱着自己的孩子,眼中满是痛苦和不舍:“孩子,别怪爹,爹也是没办法啊……”
一位妻子被卖掉的士兵,独自蹲在角落里,嚎啕大哭:“我对不起你啊,娘子……”
这样的场景在边军中随处可见,让人痛心疾首。
而就在此时,极远之处,终于缓缓浮现出了孙承宗一行人那若隐若现的身影。随着他们逐渐靠近,众人的目光都紧紧锁定在了这支队伍之上。
当士兵们和将领们终于能够清晰地看到孙承宗身后那一列长长的车队时,原本如同死水一般毫无生气的氛围,在一瞬间就像是被投入了一颗巨石般,掀起了轩然大波。
只见那些车辆一辆接着一辆,每一辆车上都堆满了沉甸甸的箱子,不用想也知道里面装着的必定是大家翘首以盼许久的饷银!
“真的是啊!真的是饷银啊!”不知是谁率先忍不住激动地大喊了一声。这声喊叫仿佛点燃了所有人心中压抑已久的火焰,一时间,欢呼声、叫喊声响成一片。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那声音仿佛要冲破云霄,响彻整个山海关。士兵们的脸上瞬间绽放出久违的笑容,那笑容中饱含着激动、喜悦和希望,他们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芒,如同黑夜中突然亮起的繁星。
祖大寿激动万分,那微微颤抖的双手宛如风中摇曳的残烛一般,难以抑制内心汹涌澎湃的情绪。他扯开嗓子,竭尽全力地大声呼喊着:“兄弟们啊!我们有救了!真的有救了哇!”伴随着这激昂的呼声,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悄然浮现在他的嗓音之中,仿佛是历经千辛万苦之后终于迎来曙光时的喜极而泣。
一旁的袁崇焕亦是兴奋异常,只见他用力地挥舞着粗壮有力的双臂,如同一面迎风招展的旗帜般醒目。他敞开喉咙,放声大吼道:“大家伙儿的苦日子总算是熬到头啦!”其吼声震耳欲聋,响彻云霄。
而满桂此刻则激动得满脸通红,好似熟透了的苹果一般鲜艳夺目。他猛然一跃而起,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般直冲向天空,同时口中发出高亢嘹亮的欢呼声,那声音犹如惊涛骇浪,一波接着一波,仿佛要将长久以来积压在心底的所有郁闷与不快统统释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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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士兵们纷纷相拥而泣,尽情宣泄着内心的喜悦之情。有的人甚至激动得泪水夺眶而出,模糊了视线,但他们依旧欢呼着,迈着坚定的步伐朝着饷车所在的方向飞奔而去。边跑还边扯着嗓子高喊:“可算盼到这一天啦!”
刹那间,整个场地就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瞬间陷入了一片欢腾的海洋。人们的欢呼声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欢快的笑声如同银铃般清脆悦耳,在空气中久久回荡;此起彼伏的呼喊声更是交织汇聚成了一股无比强大的声浪,直冲九霄云外。就连那原本凛冽刺骨的寒风,此时似乎也受到了这片热烈氛围的感召和影响,变得不再那般冰冷彻骨,而是多了几分温柔与暖意。
一些士兵兴奋地把帽子抛向空中,大声喊着:“孙大人万岁!”还有的士兵激动得又哭又笑,他们紧紧地握着身边同伴的手,仿佛生怕这一切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