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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宫阙惊变之风云暗涌（第1页）

暮霭沉沉，紫禁城仿若被一层阴霾笼罩，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陛下驾到！”太监那尖细嗓音突兀地划破寂静。天启皇帝朱由校匆匆而至，他那年轻面容此刻因忧虑而略显苍白，仿若被一层霜打过。张嫣遇刺的消息，如一场风暴，使得整个皇宫都被阴影吞噬，阴森而恐怖。

年仅十六岁的天启，虽位居九五之尊，然其皇位却似在风雨中飘摇，根基未稳。朝堂之上，东林党人如汹涌潮水，把控朝政，借重审三大案之机，肆意排除异己。诸多忠义之士，只因不与东林党同流合污，便被其刻意打压，如蝼蚁般被无情碾碎。

天启踏入寝宫，脚步匆匆，径直走向床榻。他轻轻握住张嫣那柔若无骨的手，声音微颤：“嫣儿，让你受惊了，朕来迟了。”

张嫣缓缓睁开双眸，见是天启，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却又急道：“陛下，臣妾无妨，只是宫中突生此变，恐是有人蓄意为之，陛下定要加强防备，莫让奸人有机可乘，危及陛下圣体。”天启皇帝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坚定：“嫣儿放心，朕定不会让那幕后黑手逍遥法外，必为你讨回公道。”他话语中满是愤恨，大明皇后于皇宫遭刺，此乃对皇权之赤裸裸挑衅与侮辱，开什么国际玩笑。

就在此前，他尚在御书房埋首于奏折之中，那满案文书，如一座座巍峨高山，压得他心力交瘁。内有天灾肆虐，旱灾、蝗灾似恶魔之爪，无情地撕裂大地，百姓深陷水火，哀鸿遍野，惨不忍睹。

外患亦如汹涌恶浪，萨尔浒之战后，努尔哈赤率领的后金军，如虎狼之师，兵锋所指，锐不可当，在辽东大地横行无忌。辽沈之战的胜利，更是让其狂妄到极致，广宁等四十余座城堡，仿若脆弱的沙雕，在其铁蹄践踏下纷纷沦陷。

南方亦不得安宁，海盗频繁出没，如恶鲨般袭击明朝海上贸易船只，沿海地区顿时陷入混乱，鸡飞狗跳，民不聊生。原本繁荣的海上贸易航线，被搅得支离破碎，经济仿若遭受重创的伤兵，摇摇欲坠，命悬一线。整个大明王朝，在内忧外患双重夹击之下，似一座将倾之大厦，岌岌可危。而张嫣遇刺之消息，恰似点燃引信的炸药，瞬间引爆了天启心中的怒火与不安。

“岂有此理！竟敢在朕的皇宫内行刺皇后！”天启于御书房闻得消息，猛地一掌拍在龙案之上，那“啪”的一声巨响，仿若惊雷炸响在静谧夜空，格外刺耳。他脸色铁青，眼神中透着愤怒与疑惑：“这究竟是谁干的？是那些心怀叵测、觊觎皇位的反贼，还是朝中那群表面忠诚、实则心怀鬼胎的大臣？亦或是身居后宫、暗藏心机的郑贵妃？”天启皇帝在心中急速思索，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寝宫中来回踱步，脚步匆匆，似在与时间赛跑。“速宣魏忠贤。”他对身旁的王体乾冷冷吩咐道。

宫中一切动向，皆难逃过魏忠贤的东厂耳目。这大内禁地，岂是外人可轻易涉足？

彼时，东厂之内，魏忠贤正端着一杯杭州知府千里快骑专程送来的千年龙井，欲细细品味那悠悠茶香，享受片刻宁静惬意。然下属匆匆闯入，报告刺杀皇后之消息，仿若一道晴天霹雳，他手猛地一抖，茶水四溅，洇湿一片。他缓缓起身，脸色瞬间阴沉如水，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密布，让人不寒而栗。作为东厂掌控者，宫中每一丝细微动静皆应在其掌控之中。然张嫣被刺之事，却出其不意，令他措手不及。

“是谁敢如此胆大妄为？”魏忠贤心中亦满是疑团。眼下东林党与他水火不容，虽他一再忍让，甚至屈尊降贵，去拜会孙承宗、杨涟等人，期望化干戈为玉帛，共享富贵。无奈这群东林党人，仿若顽石般冥顽不灵，将他的退让视作笑话，对他的求和嗤之以鼻。

大明，已禁不起折腾，若群臣齐心，或许尚有一线生机。

早朝后，魏忠贤主动朝孙承宗和杨涟微微拱手行礼：“孙大人，杨大人，留步，魏某冒昧，实有肺腑之言欲与诸位倾诉。”孙承宗微微皱眉，冷淡回应：“魏公公不妨直言。”杨涟更是冷笑一声：“公公平日在朝堂呼风唤雨，今日怎有空与我等畅说肺腑？莫不是又有新谋划？”

魏忠贤心中一阵刺痛，缓缓道：“二位，魏某深知才疏学浅，蒙陛下龙恩，有报效朝堂之机。二位有经天纬地之才，还望多予指点，共扶大明社稷。”

杨涟冷哼一声：“公公此言，莫不是以为我是三岁孩童？你在朝中专权擅政，排除异己，人神共愤，杨某不屑与你为伍。”魏忠贤刚欲辩解，杨涟情绪激动道：“魏忠贤，你以为你的退让能弥补过错？你祸乱朝纲，致使朝堂乌烟瘴气，多少忠良被你迫害。今日前来，莫不是想探听我等虚实，以便日后再下毒手？”魏忠贤笑容僵在脸上，仿若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在这些人眼中，自己的退让竟成滑稽表演。他强忍不快：“诸位大人，魏某虽有过错，但亦为大明做过些许之事。如今真心想化解矛盾，并无他意。”二人却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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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起白日所受欺辱，尚未平复，此刻又遇皇后遇刺，魏公公仿若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心中悲苦，恰似屋漏偏逢连夜雨。

“速速进宫！”魏忠贤吩咐道。刺杀皇后，不仅是对皇权公然挑衅，亦是对他魏忠贤的阴险试探，如一记暗招，令他防不胜防。他深知，天启皇帝心中疑虑定不会少，此事极可能成为大臣攻击他的最佳借口，后果不堪设想，仿若一把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御书房。

天启皇帝端坐龙椅之上，冷冷俯瞰下方跪着的魏忠贤。

“忠贤啊，”天启微微停顿，“近日宫中可不太平。”

魏忠贤赶忙叩头，如捣蒜般，额头几近贴地。“陛下，奴才万死，让皇后受惊。”他明白，皇帝之言绝非简单抱怨。

天启微微眯眼，语调轻缓却透着威严：“皇后遭此劫难，朕痛心疾首。这幕后之人，定要揪出，严惩不贷。”

魏忠贤额头冷汗直冒，连忙表忠心：“陛下，奴才罪该万死！奴才掌管东厂，却让此等恶事发生，实乃失职，愿以死谢罪！”

天启淡淡一笑，然那笑容冰冷刺骨，仿若寒夜冰雪：“魏公公，朕知你忠心耿耿，此事不能全怪你。只是朕心中不安，难道宫中真有那等心怀叵测之人，敢在朕眼皮下行此不轨之事？”

魏忠贤连忙跪伏在地，声音颤抖：“陛下，老奴愚钝，实难揣测幕后黑手心思。但奴才愿立下军令状，定将此事彻查到底，绝不让陛下失望！”

天启缓缓起身，行至魏忠贤面前，亲手将他扶起：“你掌东厂多年，手段朕亦知晓。此事交与你办，朕自当信得过。不过，宫中侍卫你需看好，朕不想再有下次。”

魏忠贤听闻，身体微微颤抖，如风中残叶：“奴才定当竭尽全力，揪出真凶，让那些贼子知晓，东厂绝非善茬！”

天启皇帝点头，重坐回龙椅：“进忠，去吧，莫让朕久等消息。”“进忠”二字，令魏忠贤热泪盈眶。此乃他昔日之名，此称呼背后，蕴含深意。

在宫廷之中，称呼仿若密码，藏着特殊意义与情感。天启皇帝此称，似一道温暖曙光，穿透魏忠贤心底阴霾，传递出亲近与信任，告知他，他们之间关系非比寻常，超越君臣寻常羁绊，仿若一条无形绳索，将二人紧紧相连。

一声“进忠”，唤起魏忠贤往昔回忆，那些曾经梦想、追求，以及为登高位付出的艰辛努力，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我的，我的，都是我的，谁也别想夺走。”他心中呐喊，仿若迷失于黑暗中的行者，忽见一丝曙光，却又被无尽黑暗包围。

魏忠贤缓缓退出，身影渐没于漆黑夜色，仿若被黑暗巨兽吞噬。风，渐起，呼啸着穿梭宫殿回廊，发出尖锐呼啸，似暴风雨来临前奏，预示着一场更大风暴即将汹涌而至。

“会是谁呢？”御书房里，年轻的天启喃喃自语，那声音在空旷屋内回荡，仿若迷失方向的孤魂，充满迷茫与疑惑，于黑暗中摸索，却寻不到一丝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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