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看戏的人听见动静又聚了过来,听李家小子这么一说,顿时惊呼出声。
“看不出来啊,春花你这么饥渴呢?你是真的饿了啊!”
刘老婆子气急败坏,她向来是个泼辣的,自然也不会忍气吞声:“他放屁!”
“明明是他硬贴过来的!”
“我家那口子刚走没多久,他就半夜翻墙进我屋里要对我用强,被我给打了出去!”
“谁知道他没放弃,整天在我面前晃悠。又是帮我挑水又是帮我砍柴的,找着机会就对我动手动脚。”
“有次我在山上砍柴扭了脚被他碰上了,他看我受伤,不仅没有帮我,还趁我跑不了强了我!”
“我挣扎,他还说就喜欢我这样带劲儿的,说他家那口子炕上跟条死鱼一样,忒没意思!”
刘老婆子也是气的狠了,朝着李家那边就叫喊起来:“李德贵你个老菜帮,你好意思说我勾引你?你敢在家里胡咧咧,你有种出来和我对峙啊!”
“又短又小的烂玩意儿,真当我看得上啊?”
慕悦叹为观止:“你娘是真敢说啊。”
刘虎脸上还是那副厌世模样,波澜不惊的:“她二十多岁就守了寡,寡妇门前是非多,如果不豁得出去点,在这庄子上,不知道要受多少欺负。”
这倒也是。
慕悦难得有了几分愧疚,万春花,也挺不容易的。
孤儿寡母的,将刘牛和刘虎两兄弟拉扯大,这其中艰辛,可想而知。
不过,万春花再不容易,也不是对她要卖掉两个孩子,对她痛下杀手的原因。
她可是最清楚不过的,真正的慕悦,是已经被她打死了的。
杀人犯不值得同情。
门外的李家人也惊呆了,那李家小子到底还小,哪里听到过这种荤话,脸涨得通红:“你放屁!”
“对对对,你爹就应该改名字叫李放屁!长着那张臭的跟大粪似的嘴,就知道放屁!”
“躲在小孩子身后放屁算什么本事?李德贵!滚出来,看我不切了你那东西喂狗去!免得你再祸害了其他人。”
似乎光是在院子门口对着李家那边骂,都已经完全不能够满足她了。
万春花抢过李家小子的棍子,直冲冲地就冲到了李家门口。
很快外面就响起了万春花的叫骂声:“李德贵,你是个男人就滚出来,和我对质!”
“让庄子上的人都知道知道,你是个什么德性!”
“敢做不敢当啊你?”
“你今儿个不滚出来,你给我等着,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那李德贵虽然敢偷摸儿和万春花乱搞,但到底也还是没有万春花这么生猛,任由万春花在外面叫骂也不敢开门。
倒是李家那小子忍不住了,直接翻墙进去将门打了开。
一边打开,一边还往屋里喊叫着:“爹!万春花说,是你强了她!你出来,你和她对质!”
李德贵不敢出来,但万春花却不管不顾,直接冲了进去。
顿时,李家乱作一团。
慕悦微张着嘴:“你娘有点勇啊,直接单枪匹马的就进去单挑啊?”
她好想去围观啊。
但她是刘家媳妇儿,她怕到时候打起来,李家人不管不顾的,觉得她和刘老婆子是一伙的,将她给误伤了。
那可就划不来了。
但这场大战也没持续多久,没多一会儿,刘老婆子就出来了。
她头发散乱,脸上身上都有被打的红色痕迹,但她却好似一只战胜了的公鸡,出了李家,还微微抬了抬下巴:“李德贵,孬种一个。”
她说完,又抬起头来看向外面围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