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澜阴阳他的,萧芸棠只装作听不懂,呲着小白牙,笑容灿烂。
“六王子果然深明大义,带出来的人也一定没问题。”
沙澜被噎了一下,拿她没有办法,只好把火气撒向挑事儿的乌石鸠。
乌石鸠是他舅家的表兄,在国内便是个不成器的草包,除了仗着家族的势力欺男霸女,正经的事情一件没有。
照他的意思,当然不愿意带这么个蠢笨至极的拖累来南诀,可舅父为了给这么个草包镀金,竟然把自己家族暗地里的一半势力献给了他。
乌石鸠低着脑袋迟迟不动,沙澜有些不耐烦,草包就是草包,连一条半死不活的小蛇都怕。
“没用的东西!你又没放蛇,何惧之有!本王都亲自试过了,没有问题的,不必迟疑,赶紧上来验证!”
乌石鸠被沙澜一顿呵斥,身体抖得更厉害了。他看了看众人,又看了看那笼子里的蛇,眼神中满是恐惧。
最终,他还是在沙澜的逼迫下,磨磨蹭蹭地站了起来,拖着沉重的脚步向蛇笼走去。
没等走到蛇笼前,双腿已经开始发软,满头冷汗,他祈求地看向沙澜,“六王子,不、表兄,你相信我,我没有放蛇,就不用试了吧。。。。。。”
沙澜狐疑地看向他,乌石鸠勉勉强强地在满是汗珠的脸上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声音颤抖,“表兄,你知道,我是从小就怕蛇这种东西的。。。。。。”
沙澜一向最是烦他,又哪里关心他会不会怕蛇?
不过,见他确实吓得不成样子,沙澜只好看向萧芸棠。
“九公主,乌石鸠他确实胆小,怕蛇怕成这样的人,又岂是放蛇之人,你看,能否通融一下?”
萧芸棠笑容依旧灿烂,眼神却异常锐利,当着各个番国学子的面儿,她朗声说道。
“六王子,您也亲身试过了,并无危险,本公主也是逼不得已,想要尽快找出放蛇之人,保证太学里的安全。
所以全部学子都一视同仁,必须要一一验过。
还是你觉得金砂国地位特殊,可以凌驾于我们南诀还有这么多国家之上?
若是这位学子无辜,且因此事受惊生病,本公主愿意赔偿,并承诺找来南诀最厉害的御医来为他调养。
不过,若是因为心虚才不肯上前的,那可就难说了,究竟怕的蛇,还是怕被蛇咬呢?”
学堂里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沙澜身上,等待他的反应。
沙澜脸色难看至极,南诀这个九公主,嘴巴利的很,一丝情面也不肯讲,三两句话,就把他跟金砂国树立成了嚣张跋扈的形象,他今日若不配合,恐怕要被所有番国的学子敌对了。
“乌石鸠,没听到九公主的话嘛!立刻,马上,过来,把手伸进去,证明自己!”
乌石鸠听到这话,身体猛地一颤,眼神中满是惊恐和绝望。
他抬起头,用祈求的目光看向沙澜,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来。
但气头上的沙澜根本接受不到他的眼神,只面色狠厉地威胁道,“过来!别逼本王亲自动手!”
乌石鸠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咬了咬牙,最终还是在众人的目光下,缓缓走向蛇笼。
就在他慢慢走近蛇笼的时候,那条原本安静的金花小蛇突然缓缓地蠕动起来,用森冷的竖瞳对上乌石鸠的。
“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