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既想要我的命,妹妹便也没办法保全我们的姐妹之情。”
顾攸心用伤痛欲绝的目光看了一眼顾攸宁,这才哭着对着上首坐着的帝后道:“姐姐和她姨娘从前在府里受过一些微不足道的委屈,便一直对臣女怀恨在心,臣女得皇后娘娘恩旨进宫后,姐姐虽然面上一副友善模样,但实则总是让彩鸳明里暗里地拿话贬低我,若不是臣女有幸得了太后青眼,恐怕只得在长春宫里受那些宫人的轻视欺辱。”
“就是臣女如今得太后恩宠,姐姐也只是面上温和,彩鸳是姐姐看重的人,臣女怎敢不敬着,就连她索要赏赐,臣女为了息事宁人,也只好听从。”
“皇上和娘娘若是不信,只管搜这宫女的住处,里面定有不少臣女的物件,那些都是臣女从府里带进宫的爱物,若非这宫女威逼利诱,臣女怎么可能拱手相赠?”
“今日的事臣女听得云里雾里,不敢分说太多,但这彩鸳,绝对不是本分规矩之人。”
顾攸心生着病,面容本就憔悴,如今又是故作伤心痛楚。
梨花带雨。
好一副凄婉美人模样。
顾攸宁假作震惊的目落在上首的帝王面上。
帝王的脸色黑沉如墨。
她不知道帝王此刻在想些什么?会不会怀疑自己?
但她今日赌的,本就不是帝王的信任。
她甚至希望帝王此事能够保持沉默,让郑贵妃成竹在胸地好好将这出戏唱完。
“顾婕妤这是无话可说了?看来顾四姑娘不是胡言乱语。”
“本宫方才为太后和皇上心急,一时错怪了顾四姑娘,还望四姑娘不要放在心上。”
事至如此,这狐媚子还敢魅惑皇上,真是自不量力。
显然帝王的脸色给了郑贵妃一记定心丸。
“贵妃娘娘就这般笃定臣女要谋害太后?”
顾攸宁问向郑贵妃,眼里露出气急败坏的慌乱来。
“人证物证俱在,顾婕妤难道还想狡辩?”
郑贵妃看着顾攸宁如此沉不住气,心下更定,越发肯定今日一定可以将这事安在顾攸宁身上。
“而且顾婕妤方才不也夸了彩鸳这个宫女,说明你们主仆情谊深切,彩鸳忠心为主,也在情理之中。”
“至于顾四姑娘,本宫记得你也承认过你们姐妹不合。”
“顾婕妤,你与顾四姑娘姐妹不合原是私事,但却不该为了对付她不该损害太后凤体。”
郑贵妃说完对着帝王福了福身:“皇上,顾婕妤虽是一时气愤冲动做下此事,但谋害太后之事不仅要给后宫众姐妹一个交代,也要给前朝一个交代。”
“此事尚无定论,贵妃慎言。”
帝王是如何也不相信女子会做下这事。
家丑不可外扬,宁儿与嫡母嫡妹不合的事从未瞒着自己,在熏香上做问题,此等心机深沉之事,绝非这女子所为。
倒是方才那利落的一巴掌,有女子的风格。
“皇上说的是,大皇子今日也出事了,若此事再牵扯顾婕妤,未免太凑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