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客人,我是他的表妹。即便他不见旁人,也会见我,你只管进去通报。”
然而侍卫根本不敢入内,“此乃殿下的交代,任何人都不见,还请您见谅。”
宋棠微无视侍卫的拦阻,一直立在这儿。李公公听到动静,立马赶了过来,好言劝说:
“薛夫人请见谅,王爷最近忙于政务,太过疲乏,这才交代今儿个不上朝,也不见客,要休养一日。夫人若有什么事,奴才可以帮您传话。”
宋棠微听这话,越发担忧,“你的意思是,他没上早朝,一直睡到现在?这不正常,他肯定是病了,你们请太医了吗?”
“王爷交代过,不让请太医,他说没病,仅仅只是困乏,想多睡一会子。”
“你听他瞎说,他总是逞强,他说没病,你们就不管了?你们这些做奴才的就是这般伺候我表哥的?我敢笃定,表哥肯定是病了,只是不愿声张而已,你们快去请太医!”
李公公心下腹诽,这可是雍和宫,不是她们宋家的堂屋,她怎么还把自个儿当成女主人,公然对他们下命令?
心下不愈的李公公面上还得赔笑讲道理,“王爷没交代的事,奴才不敢乱来。若是打搅了王爷休息,惹得王爷发火,奴才可吃罪不起呀!”
李公公一再拦阻,宋棠微越发生疑,“你们只会听从命令,浑然不顾表哥的身子状况!我在外头说了这么久的话,他理该听得到才是,可里头却没有任何回应,万一表哥已经病得晕倒了呢?一旦表哥出了什么事儿,你们担得起这个责吗?”
他一直不肯走,里屋的舒云羽再也无法安心躺着,立时坐起身来,
“瞧这情形,不让她进来,她是不会死心的,我得赶紧回去了,等我走了,你再让她进来。”
她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萧容庆奇道:“你怕她做什么?本王没说要见她。”
他见不见是他的事,云羽不愿一直处在这种忐忑的煎熬之中,“可她一直不肯走,再这么闹下去,我也睡不安稳,这青天白日的,我本就不该出现在你的房中,多谢殿下照看我这么久,但我真的该回去了。”
萧容庆本想让她在这儿多休息会子,怎奈宋棠微一直在外吵闹,吵得云羽无法安心休息,即便勉强让她留下,她也忐忑难安。
无奈之下,萧容庆只好同意。
临走前他还嘱咐云羽,回去之后差宫人找太医过来瞧一瞧,他只给她吃了退烧丸,得再让太医来为她诊脉,开个药方,对症下药。
云羽随口应承着,忙不迭的穿上外裳和鞋子,急匆匆的往衣柜那边走,边走边啧叹,
“我感觉自己像个小偷一样,做贼心虚。”
“的确是个贼。”
萧容庆幽幽开口,望向她的眼神意味深长,云羽诧异的盯了他一眼,“我偷什么了?偷你一个孩子?周瑜打黄盖,你自愿的,倒也算不得我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