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了文渊真人在仙魔大战后,伤愈后本是可以选择重新记起单华的,但是他没有。
即便没有忘情水,人都是健忘的。
原来忘情水是一种自我保护,保护仙路一帆风顺吗?
“当然!”文渊真人到这时已经明白司琴长老为何会这么怀疑单萱对亡垠的情感了,可能事实就是如此啊!但他也只以为这是女人的直觉,并没有得到单萱的亲口承认,不然她们也不会打成这个样子。
可现在的文渊真人,甚至都已经开始考虑,他要不要也送杯忘情水给单萱了。
单萱突然觉得眼睛很干涩,先前哭得很了,估计现在已经连一滴眼泪都挤不出来了吧!
原来一切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美好,没有那么多的情非得已,只是选择的结果让令一个人受到了伤害。
单萱不知道她应该用什么的表情去面对文渊真人,所以干脆又躺了下去。
文渊真人看单萱这么失魂落魄,更觉情况不妙。相比勃然大怒,他现在出奇的心平气和,甚至还能再跟单萱说上几个时辰的道理,只是单萱略显疲惫的模样,让文渊真人不落忍。
“累了?”文渊真人问道。
听到文渊真人说话,单萱震了一下,好似才想到文渊真人还在这里,“嗯,师父我想睡一会儿!”
“嗯,睡吧!”文渊真人笑着看单萱闭上了眼睛。
然而单萱眼睛一闭,文渊真人的笑容也就凝固了。
他现在所有的心平气和,全都是因为单萱现在正在他的面前,一切都还在可掌控的范围内。
无法想象,单萱喜欢亡垠的这件事若是从别人的口中得知,他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就好比无论司琴长老先前怎么说,他都无法相信一样。
虽说儿女情长,本就是避无可避的,可真发生在自己徒弟的身上,文渊真人还是犹如被雷电击中了一般,难以忍受。
看单萱翻过身去,裸。露在外面的后脖颈上,有一处小红点,像是针孔的痕迹。
想到单萱先前追打司琴长老时完全施展不出来法术,应该是摆其所赐吧!
是因为被司琴长老逼急了,还是仅仅因为被掀了老底?
情根深种,很想割舍,却又割舍不了吗?
文渊真人不知道他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一直坐在这地下监牢的石床上,看着单萱的后脑勺发呆了好几个时辰。
他以为只有他一个人忧心不已,事实上,单萱不过是翻过身去,闭着眼睛思绪乱飞,也是如坐针毡般难受。
司琴长老一个字也不愿意多跟儒圣说,儒圣只能去司刑长老那里打探。
这样也好,司琴长老暗想,不来打扰她就行了。
回到绕梁阁,司琴长老刚进房间,就发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不对,多了个披着人皮的雪狼妖怪。
“你来干什么?”司琴长老面色不善,有些咄咄逼人。
亡垠却优哉游哉地坐在柔软的床上,没有脱掉鞋子的右脚,直接就踩在了被单上面。“看你的样子…倒像是利用完了,就想着过河拆桥了。”
司琴长老不知道亡垠到底是哪里来的胆色,一点掩饰都没有,就这样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了天仓山,甚至在她的面前仍然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利用你了?”
亡垠收起脚,站起来走向司琴长老后才说道:“好吧!那就不叫利用,我们这是合作。怎么样?我跟你说过,忘情水是她的死穴没错吧!你用了没有?”
司琴长老不予理会,利用和合作,哪一个都不好听吧!她天仓山的一派长老,竟然会跟妖王私下接触,实在是有辱名节!
亡垠也没因为司琴长老默不作声的态度,而影响心情,看司琴长老全神戒备的模样,嗤笑了一声,“搞不懂你们这些正派人士!”
司琴长老只觉得亡垠不管说什么,都刺耳的很,何况他还笑,还在她的闺房里笑,“你是怎么进来的?”
“大摇大摆走进来的呗!”亡垠才不会坦言他有闭息珠呢!“唉,你看我这样的本事,来你们天仓山想杀任何一个人,都没什么困难的吧?”
亡垠话音刚落,司琴长老手中亮光一闪,一把瑶琴已经抱在了怀里,“那你先拿我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