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听到动静也从里屋跑了出来。秦淮茹坐下后,棒梗动作麻利的倒了一杯水放到了秦淮茹面前。秦淮茹问道:“妈,你还记得上次帮忙处理东旭事情的那个领导吗?!”
贾张氏想了想,回答道:“记得!”
秦淮茹说道:“我今天去找了他。想让他帮忙想想办法,把棒梗留下来。”
不等秦淮茹的话说完,贾张氏焦急的催促道:“你倒是快说啊!他愿不愿意帮忙?!”
秦淮茹说道:“他说街道办已经发通知了。没有办法更改。如果棒梗真的想留在四九城,只有一个办法。”
这次贾张氏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棒梗抢先问道:“妈!什么办法啊?!”
秦淮茹说道:“除非棒梗成为残废。”
“什么?!”贾张氏和棒梗听到这个答案,两人都不约而同的吃了一惊。
秦淮茹看到两人的反应,叹了口气,说道:“领导说了,让棒梗过去好好的干几年。然后再找机会把他调回来。或者实在不行,等棒梗成年了,我把工作让给棒梗。这样,棒梗也能回来。”
让工作只是秦淮茹给棒梗和贾张氏的一颗定心丸。其实秦淮茹在离开李怀德办公室的时候,就已经从李怀德那里得到了等过几年把棒梗弄回来的保证。
贾张氏看向了棒梗,问道:“乖孙,现在该怎么办?!”
棒梗想了想,说道:“还能怎么办?!只能去!不过你和我妈每个月必须一人给我寄五块钱。”
贾张氏爽快的答应道:“成!奶奶答应你!”
秦淮茹也跟着说道:“妈也答应你。”接着秦淮茹拿出了一些钱和票,说道:“妈,我还要上班。明儿你带棒梗去买些东西。”
贾张氏接过钱和票,说道:“你放心吧!我是不会亏待我大孙子的。”
与此同时,阎埠贵下班回来了。
正在家里给孩子做衣服的三大妈听到动静,放下了手里的活,站了起来,接过了阎埠贵手里的包,问道:“事情打听清楚了吗?!”
阎埠贵回答道:“我今儿下班特意跑了一趟街道办。找了关系不错的人问了一下。这次跟前些年那次一样。这次不光号召青年过去。还强制把类似棒梗这样进去过的人调过去。棒梗的户口已经被迁走了。就算他不去也要去。”
三大妈说道:“棒梗可是贾张氏的命根子。她舍得棒梗走?!”
阎埠贵回答道:“不舍得也要舍得!如果棒梗不愿意去。秦淮茹就要丢工作。他们一家子,没了秦淮茹的工作,光靠贾东旭的那些供养费,能养活这一大家子?!”接着话锋一转,继续说道:“这次的情况跟以前好像不同。我就怕这只是一个开始。”
三大妈说道:“想那么多干什么?!船到桥头自然直。”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棒梗出发的日子。火车站泾渭分明的分成了两队人。一队是哪些自愿去疆省的。他们每一个胸前都戴着大红花,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另外一队就像棒梗这类的人。他们这些人像是见不得光一样,在火车站集合后,直接被送上了列车。
下午三点半,去疆省的人都上了火车。月台上只剩下了街道办的工作人员和前来送行的人。随着汽笛声响起,火车缓缓地开了出去。等火车的车影从众人面前消失后,贾张氏垂头丧气的说道:“这算是什么事啊?!孩子好不容易回来了,屁股还没坐热呢?!就又走了?!这次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秦淮茹说道:“我打听过了。他们每隔两年有一次探亲假。到时候棒梗就能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