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子苒沉默了片刻,而后看着陈松伟和尹茯苓。
“你们觉得,有没有可能行凶者不止一人?”
陈松伟苦笑道:“若是行凶者不止一人,那何不一人对付一个,都用双手掐死?”
尹茯苓沉声道:“会不会凶手是一个独臂的汉子?”
“那他如何做到连杀两人?”夏健仁也加入了思索的队伍之中。
颜子苒想了想,拿了两个茶杯,放在了桌上,又把茶壶拿起来,放在两个茶杯中间。
“假如,两名死者中间,躺着一个睡沉过去的猛叔呢?”
颜子苒的话,让三人突然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他们都把郝猛给忽略了,当时在床上的,不是两个人,而是三个人!
陈松伟顺着这个思路,接着往下说道:“若是郝猛就在中间,那第一名死者的挣扎,为何没有自救抵抗的征兆?”
颜子苒想了想,将尹茯苓拉了起来,让她躺在床上,接着让陈松伟也躺上去,让两人并排睡好。
尹茯苓脸上闪过红晕,但陈松伟却是好整以暇地看着颜子苒。
只见颜子苒取来一床被单,盖在尹茯苓身上。
“凶手当时,极有可能是这般行凶。”她右手掐在尹茯苓脖子上,然后两条腿和左手不断地调整着姿态,直到最后骑在尹茯苓身上,用膝盖压住了被单的两头。
夏健仁看着这一幕,说道:“原来是用被单束缚住死者的双手啊!”
“那左手用来干嘛?”陈松伟躺在尹茯苓身边,看着颜子苒空出来的手问道。
“你试着挣扎一下!”颜子苒对着尹茯苓说道。
尹茯苓连忙试了一下,只见她两只手在被单下,竟然还能够移动,只不过没法挣脱出来。
她就如同一只被茧捆住的蛹,左右挣扎都没法逃脱。
最后,她只能两脚往旁边蹬,把正在看戏的陈松伟给蹬了一下。
陈松伟倒是不觉得疼,只是皱着眉头:“郝捕头当天喝了多少啊,被这么大力蹬了,都能睡着?”
“他应该是被下药了。”颜子苒松开手轻声说道。
陈松伟点了点头,支撑着身子侧躺着:“也就是因为郝捕头在中间挡着,所以没能吵到另一边的第二名死者。”
“可是,凶手为什么不用两只手?真的是因为行凶者是单臂吗?”夏健仁脑海里已经在思索整个清江县中单臂的男子。
“我记得,周婶曾经说过,那刁雄发现郝捕头在刁家,跟郝捕头打了起来吧?你们说,有没有可能,在这打斗的过程中,他的左手被郝捕头伤了呢?”
颜子苒跳下床,看着几人反问道。
夏健仁眼前一亮:“那刁雄的确说过郝捕头闯入他家中,把他给打伤得昏迷不醒人事。就是不知,这打斗的具体过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