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暖阳天,楚潇牵着牛出去吃草,如今他家的小牛犊也已经长大,过几日春耕就得让母牛带着它一起耕地。
无忧无虑快到两岁的牛犊还不知道自己即将也要拉车耕地,依旧如同之前那般被狼崽追的撒开蹄子跑。
牛的耐力哪里是狼崽能比得上的,没一会狼崽就趴在地上呼哧带喘,牛犊见它不追了,居然还退回来拱了拱它,力度没掌握好,直接把狼崽给翻了个身。
或许觉得这样挺好玩,牛犊还想再拱,狼崽却一个蹦起,嗷嗷叫着直接跑开。
楚潇老远看着狼崽跑过来,嗷嗷嗷的像是在控诉,他伸手摸了摸狼头,心中发笑,你还当那是牛犊能随便被你欺负,!人家现在可是大牛,一蹄子下去能踩死你。
不过家里养的小牛犊还算温顺,也就是碰到狼崽时还偶尔疯闹一下。
不过显然狼崽已经不想跟牛犊玩耍,趴在楚潇旁边用尾巴不停扫着楚潇小腿。
毛茸茸的尾巴一扫一扫的,哪怕隔着裤子都觉得有些痒,楚潇伸手抓住狼尾巴好一顿揉搓,硬是搓的起电炸毛才松了手。
然而另一边的张家如今还闹着,哪怕张母对梁晓艳很是惧怕,但说起卖地的事就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恨不得抓花面前人的脸。
“这地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卖出去再想买回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我儿子之所以病的这般厉害,还不是因为你总给他喝些乱七八糟的药。”
张母越说越气:“我活了半辈子就没见过你这种女人,恨不得汉子死在你身上,若是没了男人不能活,你怎么不去窑子里卖,还能换着银钱给我儿子治病。”
梁晓艳倒是惊奇张母能说出这种话,让自家儿媳妇去窑子,这话若是普通女子听了,说不准能一头往门框上撞。
不过梁晓艳倒是没多在意,淡淡开口问道:“卖地,还是我打一顿再卖地?”
张母平时在村里嘴巴也不见得有干净,无非就是认为自己是个秀才娘,才会稍微注意那么一点,这会听儿媳妇要揍她,心里还是有些怕的,但再想到家里的土地,那点惧怕又烟消云散。
“你个怪物,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让你进我张家门,一天天就知道惦记汉子那二两肉,长成这德行难怪我儿子看不上,喜欢男人是吧,我现在就去给你宣扬宣扬。”
张母也就是嘴上吆喝,自家媳妇这般不要脸,当真说出去丢的还不是她家的脸。
不过梁晓艳可不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人,但跟妇人吵架她嫌麻烦,所以就只能动手。
到底是自家婆母,打的狠了总是不好,缺胳膊少腿还耽误干活,要不就先给拽脱臼,让她疼上一阵再给接回去。
张母除了生孩子外哪里受过这种疼,坐在地上捂着胳膊鼻子眼泪流的到处都是。
要不就说贱命好养,这边还没商量出个所以然,张一举反倒坚强的爬了起来。
到了晚上他的烧就基本退了,可张母得胳膊却没有被接回去,她躺在炕上动都不敢乱动,低声啜泣。
“都是你,当年给你相看这个不愿意,那个也不行,挑来挑去没得挑,居然娶了这个一个母夜叉。”张母疼的厉害嘴里也开始抱怨自家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