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被松手的惯性往后一倒,大脑缺氧的状态下头又磕到了木箱上,可奚淳不放过她,追着过来逼问:“是不是你把人送走了!”
奚淳的面目在无光的寝殿里凑近,朝阳看着自己父亲靠近后能看得清的狰狞的脸有些吓到下意识往后缩,又被奚淳扯着衣领拉回来怒喝:“是不是你!”
“父…父王……我什么都没做……”这段日子发生的事全然不在朝阳知晓的范围之内,之前被那群法师抓起来折磨的伤还没好现在又被自己的父亲这样对待眼里早含了一泡泪要掉不掉。
女儿不算大声的辩解换回奚淳一丝理智,将人扶起后打了个响指亮起寝殿的夜明珠:“回你自己的寝殿,没我的传唤不许出来。”
朝阳看着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小小声的答应退下,一路上她遇见了不少行色匆匆的守卫和侍女,看她的眼神里也少了往日的亲近欢喜。
在自己的寝居里住了三天,虽然无人看守但朝阳不敢违背父亲的意愿,第三天时耷拉着眉眼的蟹小妹来给她送饭,在几次的欲言又止中频频回首生怕外人进来。
朝阳默不作声的吃完了小小一碗的肉羹,放下碗才小声提醒:“最近我寝殿附近都是没人看守的。”
蟹小妹松了口气,看向朝阳的眼神也带着点不信任:“公主真的没把那个人送走吗?”
谁?
朝阳迟钝的脑子转了一圈才后知后觉这海里能称之为人的只有段青山了,下一秒几乎是大脑发麻的站起:“不是我,是不是明悦溶带走了?”
明悦溶对段青山的情意不是假的,她当时派去的人回来之后对于他们的形容皆是:十分恩爱。
就算是现在移情别恋与箫宙即将修成正果也还是坚持调查段青山的去处……
说不准就是明悦溶找到了人带走了呢?
乞求认同的眼神落在蟹小妹身上却见她摇摇头:“那个女人昨日才返程,大王派去的人没有发现异样。”
蟹小妹说到‘那个女人’时颇带了点咬牙切齿,朝阳有些纳闷的瞥了一眼也没说什么,只看着蟹小妹再次出去。
而返回南越的明悦溶此刻正坐在地头蛇的办公室里,单手捏着他们从朝阳身上搜下来的耳坠沉默不语,最后还是站在她身后的阮贡笑着解围:“明小姐车马劳顿还得多休息一会,萧老板也在下边等着,金爷您看……?”
被叫金爷的人吸了口雪茄微微颔首,身边的两个保镖便帮着阮贡收拾桌上那些零零碎碎的物件,最后在明悦溶即将踏出屋子的时候闷闷的来了句:“我们这儿的‘神’多到数都数不清,你要是没胆量撑到最后拿到这些东西就可以停手了。”
明悦溶走出房门的脚步没停只说了一句谢谢,一路沉默的回到酒店见到了箫宙也还是板着脸,直到阮贡和那些医护人员后退出房间才伸手拿过耳坠。
冰凉的耳坠入手,一样的玉形和装饰小珠,这只耳坠的玉色略淡一些,跟戒托上嵌着的拿远些看完全没差。
箫宙看她皱眉目光落在耳坠上,心里头也似乎在哪见过,还没问出口明悦溶就从口袋里捏出了那枚之前塞进他手里的戒指。
那枚不知道什么时候频繁出现在明悦溶手上的戒指。
一样的山形玉体,两颗小小的珠子,只是不同的组合方式的两样东西现在都在明悦溶手上,她面上是很平静的神色,而箫宙倒是焦急。
“段青山……是假死脱壳吗?”他没敢说这东西早就在照片里见过,那个朝阳相似的穿着和同样的物件,这一切难道是段青山应付女孩子的一概手段吗?
听见假死脱壳明悦溶没忍住弯了眉眼,摇摇头后将耳坠子放回那堆零碎物件里。
她很闲适的掏出手机给那堆东西拍了照发给朝阳,那头很久之后才回复,没解释关于被金爷抓进过去的事,只说耳坠对她很重要请求明悦溶送到她家里去。
明悦溶这会是真的没忍住,哼笑一声后转头问箫宙:“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妖怪吗?”
箫宙对她突然发笑心底漫起一丝恐慌又被她拍拍肩膀安抚下来:“郝南给我送了两个小型摄像机,晚上我会带着出去玩的,你嘛……在酒店好好休息。”
目光落在旁边的电脑上箫宙了然,看着他点头后明悦溶叫了酒店送餐:“我得多吃点,说不准这次出去很久才能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