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执难掩激动,从椅子上站起身,怀中的绵绵被他突如其来的举措吓到,哼唧了两声。
候在一旁的风长秦见状,很自然地接过沈执怀中的绵绵,离开了大堂。
“她为何会在陵王府?”
“我们的人打听到,夫人是被纳进王府的。”风尚之抬眸偷偷瞄了一眼,见到沈执越来越黑的脸,说话声音也越来越小。
沈执沉默片刻后,咬着牙问道:“你们从何处得知?消息是否有误?”
“属下听闻夫人去了陵川,立马派了人手前往陵川追查夫人的下落,却一直未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本打算折返回会州。
途中,在一家茶坊停歇时,我等随口问了一句,巧的是,那掌柜竟认出了夫人的画像,他言夫人以往曾来喝过茶,因生得貌美,所以印象深刻。
据他所述,夫人初至陵川,便有诸多男子因慕夫人容貌而登门求亲,只是夫人皆未应允,没过多久,便有夫人已嫁入王府的传言。”
“你确定那人是她?兴许只是容貌相似也未可知。”
沈执太了解鱼闰惜,自然不相信她会嫁给自己的七叔陵王,还是以妾室的身份。
昔日两家关系如何,鱼闰惜怎会不知?
即便她不在乎他,难道会不顾及自家兄长沈觊?想也知道不可能。
转念一想,万一她是被迫嫁给陵王的呢?
沈执恍然,内心似乎有了答案。
“属下遣人前去王府打听,只是夫人的身份似遭人蓄意调换,所以至今尚未得到确切的消息。
能确定的是,王府彼时确有一妾室入府,倪氏,名不详,身份情况与掌柜所言相符。”
沈执缄默,面色阴沉至极,他随手抓起檀木桌上的瓷杯,愤然摔在地上。
瓷杯落地的声音清脆响亮,吓得风尚之悚然一惊。
“即刻命人着手筹备出行之事,本王要亲自去将她带回来。”
“主人,此举甚为不妥,若您贸然离开此地,怕会有不小的麻烦,还望您三思而行。”
“难道让本王眼睁睁地看着她被他人夺走?本王断不会如此窝囊!”
风尚之知晓沈执非鲁莽之辈,试图说服他,“主人,听属下一言,要在陵王的地盘抢人,绝非易事。
且必然要耗费诸多时日,眼下局势,王爷那边随时需要主人,何况,若被陵王的人知晓您去了延州,后果不堪设想。
此事交由属下去办,属下会遣人暗中跟随,待时机成熟,定会将夫人安全带回。”
沈执凝眉沉思,风尚之所言不无道理,可此时若不将鱼闰惜带回,将来更加没有机会。
风尚之见沈执被自己说动,继续劝道:“主人,您去结果也是一样,倘若因此贻误大局,得不偿失。
他日若陵王得势,事态将更加棘手,既然知道夫人相安无事,又何必急于一时?”
沈执纵有不甘,却也深知当下局势,风尚之的提议方为明智之选。
不久前,京中来报,皇帝身染重疾,情况难料,若有变故,势必引发恶战,他的父王那边随时需要他。
思及此处,沈执心中有了另一个打算,无论如何,自己都必须要抢占先机,先下手为强!
“此事便由你着手去办,另外,再调集一批人手隐蔽待命,密切关注陵王动向,一旦察觉有利时机,即刻采取行动。”
“属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