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为什么要成全?为什么?
东华不明白,而画楼似乎也是淡淡的望着这一切,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他们今天晚上就会出发回帝都了。”东华淡淡的说道。
画楼微微蹙眉,过了很久之后才说道:”那我们等到瘟疫的情况稳定一些,去一趟五佛寺好不好?”
东华搂着她的腰,望着她的眉眼,这副样子,不是沈画楼的了,只是她的心还是沈画楼:”好。”
离城邑很近的五佛寺,其实有不少的人都会去那儿求姻缘,传说在五佛寺院里住下能够看到流星的人最后都在一起了,不过传说只是传说,流星那么少,遇见的人少之又少。
东赫带着他们回到总督府准备上路的时候,梓香看着东赫的神色晦暗不明,微微的皱眉。
”皇上,咱们该出发了。”陆翊站在一旁轻声说道。
东赫望着陆翊,目光阴沉:”陆翊,刚才,朕和慧妃说她才更加的像是画楼,你觉得像吗?”
陆翊在心中暗忖,不过他还是轻声说道:”像。”
”所以你们就都在心中护着她?”
”不是。”
”那是为什么?”东赫问这一句话的时候,望着陆翊的眼神格外的凌冽。
”因为她也值得我们相待,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是,仅此而已。”陆翊沉声说道。
东赫淡淡的看了陆翊一眼,随即回头望着站在那边发呆的梓香,呢喃了一句:”慧妃说的不错。”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缓缓的朝梓香那边走了过去,把外袍披在了她的身上,缓缓的说道:”晚上的天气凉,以后出门的时候要多带几件衣裳。”
梓香缓缓的回头望着有些反常的东赫,缓缓的说道:”我知道了。”
”走吧,一会儿天黑了。”
东赫说着缓缓的牵着梓香的手走了过来,陆翊看着东赫的样子,微微的皱眉,这似乎不太像是东赫的作风。
这么多天他都不曾给过这个女人一个好脸色,虽然每一天都不曾有什么特别的发生,但是从他的眼神中你能够看出来,没有任何的温度。
那天晚上上路之后,原本计划要走的路被东赫临时改了,所以就绕着走了另一条路。
东赫说着急慧妃在这儿出事,所以赶来,如今画楼没有跟着他们回去,他什么话也没有说就这样的就同意了,陆翊之骑在马上,他越来越看不懂东赫的心思的。
此时的皇宫中,周嫤正在庭院中练剑,她派人围住了养心殿,任何的人不允许探视的,沈青蔷去了一趟之后,被挡回来了,所以沈青蔷接着就去了永寿宫。
永寿宫内的司太后,已经被画楼软禁了不少的日子了,原本就是不让任何人进去,只是那个时候沈青蔷受伤,东赫也受伤,而如今,慧妃和皇上都不在。
当他们阻挡着沈青蔷的时候,沈青蔷的目光狠戾,话语严肃的说道:”在这个皇宫内,本宫还是皇后!”
那些侍卫看着沈青蔷缓声说道:”还请皇后娘娘见谅,慧妃娘娘吩咐的就是皇上的命令,皇上不下令,任何人不让进!”
沈青蔷看着眼前的人,目光微微的紧聚,她吃了闭门羹,随即转身去了钟粹宫,去到钟粹宫的时候,周嫤正在练剑,她的动作凛冽,丝毫都不像是寻常的女子,穿着一身黑色的武士服,长长的墨发被挽起,只是上面没有任何的发饰,她脚上的木屐在石板上发出了响声。
她站在钟粹宫的门口,这么久以来,她是了解周嫤的,她谁也不放在眼里,此时的周嫤看到了她也就像是没有看到的一样,依旧练剑,只见苏元缓缓的走到了门口,朝着沈青蔷缓缓的福了福身子说道:”奴婢参见皇后娘娘!”
”起来吧。”沈青蔷看着苏元淡淡的说道。
苏元起身之后看着沈青蔷问道:”皇后娘娘的身子可是好些了?我家娘娘每天到这个时辰都要练剑,还请皇后娘娘稍等。”
沈青蔷没有说话,缓缓的从门口走了进来,就坐在了钟粹宫院内的石椅上面,已经是近黄昏,苏元站在沈青蔷的身旁,示意宫人快速的去给沈青蔷泡了茶端出来。
周嫤和苏元两人是周嫤冷脸,而苏元却是似乎待任何人都是没有偏见,不管周嫤是否看那个人顺眼不,她都是一视同仁,只是周嫤也从未怪罪过她。
而画楼和茹央则是很不一样,茹央没有苏元的那张笑脸,画楼也是一个有时候会打太极的人。
一直到了夕阳都渐渐落下的时候,周嫤才练剑结束,停下来的缓缓的走了过来,在沈青蔷的对面坐下:”皇后娘娘怎么又空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