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辞霍然起身,急声道:“可有证据能够证明?”
不到陆辞不紧张。
九门巡捕营课税司,素来由从二品副将担任,位在提督之下。
其以收取整个神京城的商税为主。
且位高权重,大到皇亲国戚的商行,小到皇商乡绅的店铺,都在他们的巡防稽查之中。
而给陆辞的圣旨上面,只提了一句。
因数转军功,由正五品守备右迁九门巡捕营提督一职。
并没有提到相应品秩。
这马金如在巡捕营,虽位在他的提督之下,但他却未必可以让马金如听令行事。
而这个马金如,也是内务府大臣田复荣的心腹。
陆炮点了点头,说道:“花自芳送第三次的时候,他在银票上面做了一些手脚,在表面上涂抹一种西域暗香,又可以让一种犬类追踪气味。”
“最后,那条小犬带着他追到了马金如的宅第停下。”
陆辞简直是心花怒放,兴致勃勃道:“这花自芳,是贵人呀!”
“依小爷这说法,还真是。”陆酒点头附和,又挤眉弄眼道:“他那妹妹还被关在独院,小爷身边正愁少了丫鬟侍奉,不如将她收入账下。”
虽说陆炮他们只是厮杀汉,但小爷偶尔对他们露出嫌弃的眼神,他们或多或少能够感受到。
就上次小爷给贾敬写信,他们这些人连墨都磨不好,实在是失败。
早年间,老爷、大爷、二爷还在世那会子,他们身边都是前呼后拥,什么时候少了丫鬟侍奉?
独独是小爷,可怜兮兮的,身边不是厮杀汉就是粗糙汉子,就连个奶嬷子都没有。
作为既是亲军又是家生子的他们。
若不是小爷有军令,他们早就绑了几个如花似玉的小娘皮回来。
陆辞从椅子起身,居高临下睥了眼陆炮,“少胡扯,先办正事再说。”
陆炮赶紧起身,收了嘻皮笑脸,神色变得肃穆。
“你安排一下,今天晚上秘捕刘德,等到明早,再完好无损放他回去。”
“好的小爷,那咱们,是不是要和他开门见山。”陆炮一瞬间破功,忍俊不禁问着,“把他是当年湖广大盐商王杰的重孙一事,兜头兜面拆穿。”
事情就是这么巧!
陆酒顺着王昀和来旺这条线,查到刘德身上。
连着跟踪他数次,最终在城郊一处隐蔽田庄的地道里面,瞧见了一百三十六块灵牌。
主位上的牌位,就是当年造成湖广盐荒、导致民乱生变的大盐商王杰。
此外,供奉牌位的灵台上面,还有一块尚没有立起来的牌子,上书‘不孝重孙王德灵位’。
陆炮收回思绪,肃声道:“然后再让他出首,当面指证马金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