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钗起身福了一礼,“我只一心只想着赚个前程,让家里有所依仗,竟迷障了。
今日若不是琅弟弟一言,怕是家里要因着我万劫不复,姐姐在此谢过了。”
话既说开,宝钗也不假客气再唤贾琅世子,倒是真的一切如常了。
贾琅也对这位果决表姐心生好感,当下侧身避过,不受宝钗这一礼。
宝钗平了心绪,复又笑道,“今日了却一桩心事,却也有一事叫琅弟弟知晓。”
她将那锦盒中的“善才”像取出。
“我那姨母今日却来院中找过母亲,是为着商谈娘娘省亲一事。”
“你不必说,叫我猜猜。”
贾琅笑道,“莫不是在祖母那儿碰了壁,尤不死心。
想让你们薛家出钱使力去修甚么省亲别院罢?”
“琅弟弟聪慧。”
宝钗当即点头,“姨母同母亲说了许多,母亲倒是未曾应下,只推说要思虑几日。
倒是我听了此事,深觉不妥,才此刻前来同琅弟弟拿个主意。”
这便是今日第二件事儿了。
贾琅给了宝钗答复,她也应了贾琅的好儿。
当即便说出王夫人去了他们处之事。
这事自然是瞒不住的,邢夫人如今掌管中馈,只消一查便即刻分明。
宝钗这般说便是露出一个讯号:薛家同荣国府二房不是一路人。
既同二房不是一处人,那自然是同贾琅这个大房嫡子有的聊了。
贾琅知晓宝钗心中已有了章程,只问道,“此事表姐如何想。”
“原说我们薛家只是荣国府的亲戚,还是个七弯八拐才能摸得着的亲戚。
府内出了贵妃自然是好事。
只是却没有我们亲戚拿主意凑银子,买这份儿虚热闹的说法。”
宝钗窥了眼贾琅面色,见其面上带笑便心中安定,知晓对了他的意。
便续道,“我同母亲想着也是在府上叨扰了好些日子,薛家在京都的住处具已洒扫干净。
这几日便会向老太君请辞。
如今是大太太管家,还请琅弟弟同大太太说声,给我们行个方便。”
贾琅见对方知情识趣也不为难,当即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