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安静。
呼吸都断了似的,只有音响里无力的在唱与此时气氛极其不符的抒情歌曲。
再然后是爆发,北堂家的少主果然名不虚传,单手废了城西梁少的战斗力,人被摔在坚硬的茶几边,站都站不起来了。
“靠!”一声极其下流的脏话不知从谁的口中飙出,“别以为你能一手遮天了!”
摔了酒瓶,捞起袖子,今天这锅人和梁少一波发小长大的,都是玩世的公子哥,干起群架还不知道一个北堂墨够不够他们兄弟几个练。
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腥风血雨前的寂灭。
KTV包房乱成一团的时候,左晓露首先想到的是……北堂墨为她打架了!
本该有的‘害怕’被惊奇和刺激的场面盖过,变得沸腾兴奋,同时又惊心动魄。
见过这个男人真正的身手,她对他一点担心都没有,甚至觉得周旋在那几个富家公子之间,北堂墨如同在与小朋友做游戏。
她就一直站在他身后,被他另一只手桎梏于其中,那力道很大,让她不明就里的感到某种类似圈禁的霸道,就好像……好像他当她是自己的,而且理所当然。
对涌上来想伤他的人,几乎没动什么拳脚,轻易闪避,再给与对方精准狠厉的重创,打架什么的,北堂家的少主早就不玩了。
再加上都是群娇生惯养的少爷们,真的太悬殊,感觉北堂墨还没活动开,脚下已经横七竖八的倒了一片,剩下女孩子们各种惊诧的目光,看他眼神犹如看鬼,看他身后的左晓露,那是千奇百怪,百思不得其解……
不是说不认识?
那为什么会为她大动肝火?
不过片刻,过于悬殊的实力,在场所有人看出尘埃落定,北堂家的少主人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得罪了三家大财团、五家企业和一家大型跨国公司。
最先被撂倒的梁少被关系好的女伴搀扶起来,坐在沙发上,用手捂着后脑的某处放狠话,“北堂墨今天算你狠!有种得罪我!”
“你老子在外面有三个私生子,一个和你同年,目前在国外做医生,一个比你小三岁,还在读书,最后那个小的只有三岁,就在Y城,要不要地址?我可以免费提供给你。”
这些话从北堂墨口中说出来,真实性根本不用费神去怀疑,百分百的真!
内容太劲爆,以至于梁少爷瞠目,反映无能。
“这三个孩子呢,最值得你注意的是还在读书的那个。”就站在撂倒众人的原地,还拉着左晓露的手不放,此刻的北堂墨怎么看都有股狂气。
“知道为什么吗?他读的是哈佛商学院,去年还获了个什么奖,你老子还去看了一眼,欢喜得不得了,你说要是今天不小心我把你伤成残废,梁家那么大的家产,你能分多少呢?”
有钱人,谁没个几手准备?
别以为你真的是独子,生下来就能顺理成章的得到别人眼红心妒的一切。
没那么容易。
梁少浑然僵滞,沾了血迹的脸许久才松动,苍白的问北堂墨,“你什么意思?”
莫名其妙告诉他这些,瞧他那张‘我不能接受’的脸,不告诉他不就好了?告诉他等于碎了他理所应当的蛀虫梦,败家子哪里会做生意,宁可当人告诉他的都是吓唬他的谎言。
北堂笑,阴冷又嘲讽,“这是情报,就当作你的医药费。”恐怕告诉他,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利用。
松开左晓露已经被抓红了的手腕,几步走到梁少面前,弯腰下去似笑非笑的继续道,“也是威胁,像你这种蠢材,让我出手太浪费了。”
说完又直起身,扫视那群乌合之众。
那些人也在看他,在他向他们看过去时,每个人都不约而同的把目光移开,不敢与之直视。
谁知道和他对望,他会不会以为你想要他付‘医药费’?
那种‘药费’,在场的任何人都宁可自欺欺人,永远不要知道!
强大气场加上绝对实力,北堂墨稳操胜券的得到想要的结果,原路折返回去,和左晓露擦肩时,冷飕飕的道了‘走了’两个字,粉红色的小可怜就像他断掉的尾巴似的,懂得听主人的话,埋着头谁也不敢看,老实巴交的跟着他的步子走。
就在快走出包厢的门时,之前一直与北堂暧昧着的女人忽然道,“北堂家是很厉害,也许在场所有人的秘密你都知道,都可以拿来要挟我们,甚至轻而易举要我们的命,可是莫名其妙的发火,你不觉得太霸道太过分了吗?”
说到底,他和左晓露有什么关系,到现在还看不出来,那就真的是蠢材了!
可来时是北堂墨自己说不认识,这场灾祸,他全凭心情,怎么计较都是他不对,前提是,有没有人敢和他计较。
“左晓露是你女朋友吧?为什么你不早点说?你说了的话梁少他们会没有分寸?既然没把我们放在眼里,你又何必出现在这儿?”
走在前面的那堵墙停了脚步,左晓露自然也将那番话听得一清二楚,她觉得那个女的说得没错,又想是自己招惹了北堂墨……
正在想着这些,北堂墨竟然连解释都没有,再度抬脚往外走。
左晓露却没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