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这样啊,那就是我不懂得幽默了?”
“不不不,您懂您懂,您最懂得幽默了!哎呀,是我的水平低,说话一点也不幽默。”他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呵呵,知道就好。说吧,你到底愿不愿意去?”
“愿意愿意,我愿意。好,我现在就开始装疯……啊啊啊啊,嗷嗷嗷嗷哦……”他挥舞着手,把自己的头发弄得乱糟糟的,吼起来。
“你应该再弄些墨水把脸涂黑。”我说。
“对对对。”他就去找墨水。
“你涂了脸还要莫名其妙地哭莫名其妙的笑。”
他将找来的墨水涂在脸上,他的脸花花的,我看了止不住大笑起来。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一会哭一会笑,一会跪一会跳……
“哈哈,哈哈哈哈哈,像,还真像!”
……
“周总,您打算什么时候送我进去?”当吕绿吼过一阵子,突然停下来问我。
我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道:“嗯,明天,就明天吧。”
“真的?”吕绿的眼里充满绝望,他知道一般我作出了决定总是经过深思熟绿的。
“难道你不愿?”我反问道。
“愿意,愿意,哪里会不愿呢?”他知道选择进那里总比选择余光的下场要好一些。
“嗯,这还差不多。”
“可是,我有个要求。”吕绿哭丧着脸道。
“什么要求?尽管说。”
“今晚带我去狂欢。”
“嗯嗯,可以。”
“我要玩三个,哦不,五个,哦不,我要玩到天亮,能玩几个我就玩几个。”
“呵呵,真贪。”
“您不愿意?您心疼钱?”
“呵呵,钱算个啥?只要你高兴,哥就让你玩个够!”
“真的?”他眼里有了兴奋。
“当然。”
“哎哟,那我可就值了!”
“小心那些妞们玩死你。玩那么多身子会被掏空的。”
“我不怕,我壮实着呢!再说了,进去了就没有那待遇了!我还知道,要是李玉书死了,我也是一辈子出不来了!要不,周总您就宽限我几天,给我十天吧,我得把我后半辈子的风流提前享受了。呜呜呜呜呜……”
“怎么?你还真打算在里面呆一辈子?”我拍着他的肩膀道。
“难道不是这样吗?您的计划当然只能这样了,要知道我杀了李玉书,我就更要装疯子了,只有疯子杀人才不会被枪毙。我要么杀了他就自杀,要么杀了他我就继续装疯或者干脆就完全疯掉,不然,等警察来了,我还有命吗?所以,趁着当前,我要拼命玩。呜呜呜呜呜……”
显然,吕绿已经很感到“狡兔死,走狗烹”那种末日来临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