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宗主方便回来后,便沉默了许多。
华安明白,有时候男人成长的标志,就是变得沉默。这不是变得颓废,而是对生活的妥协。
同是男人的华安表示理解,也只能理解。
倒是林莫笑不断的在唠嗑搞气氛,摸着戒指里的二百两是满脸开心,还一挥手还大方的表示这顿他买单。
有人付出金钱,收获性福。
有人付出时间,收获金钱。
有人付出身体,收获……锻炼和成长。
这很公平。
吃完茶,约好晚上骆家小姐亲自去花果园门口吼,华安三人亲自将骆小姐送了出去。
回来后,看见周大肠还呆呆的坐在原位,静静的端起一杯茶没有入喉,眉头紧锁着看向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华安善意提醒:“宗主别看了,人家已经走了。别急,你们晚上就能见面了。”
“噗——咳咳……咳咳咳……”
茶水脱口喷出。
周大肠那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情绪,又涌上心头。
华安一副后知后觉的模样,连忙上去拍着周大肠的后背:“别急呀宗主,心急吃不到老豆腐。人家那么大年龄了都不急。”
周大肠一边擦拭着嘴上和衣服上的茶渍,一边没好气的回道:“我这样,像急了吗?”
不对。
碰见个这么大年龄,谁能不急?
华安眼瞅着他脸色发黑,知道宗主的心情不好,叹了口气道:“宗主,咱们回去吧。”
“哎——”
周大肠起身,摇摇晃晃的向外走去。
来到街上。
本该热闹的街上此刻居然三三两两、门可罗雀。
放在平时,原先那些摆摊卖时令水果、剪纸杂货的小商小贩面前,都会攒动着几个行人,走街串巷的各种挑货郎也会熙熙攘攘。现在却连平常做修修补补的手工业者也少了不少。
耳畔更是没有传来叫卖、砍价的声音,突然之间显得十分冷清。
华安察觉到不太对劲,心下怀疑临平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于是赶忙走到卖炊饼的武郎面前,问道:“师傅,这就街上的行人呢?我见往常这个时辰,街道上人很多的。怎么今日如此的少啊?”
武大郎手下边揉着面团边回答:“嗨……你别提了,不知道是谁传的城南小庙来了一个圣宗,正在行圣事儿呢。这街上的行人还有些贩子都看了,我听说连衙门的西门大官人都过去了。”
“这么热闹吗?”
武郎憨厚着接着说道:“别说你,我在这儿摆摊十几年了。像今天这般好天气人这么少的,也没见过几次。”
“怪不得。”
华安嘀咕一声,城南小庙出现了一个圣宗,莫非说的是黎明宗?
“谢谢师傅。”华安掏出几文钱来:“师傅再来两个炊饼。”
“好嘞客官。”武郎一见人家光顾生意,立马放下手中面团,弯腰去夹炉子里的炊饼。
华安接过武郎递过来的炊饼,将钱放到了案台上,随口说道:“师傅,这平常我都是见您揉面,您夫人夹饼,您夫人呢?”
“我夫人说连衙门的西门大官人都去看了,她也跟着过去凑个热闹。”
“哦……等下,你是说你夫人说的,西门大官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