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溪有点了然也有点意外,她就说但看那个男子的气度就知道身份非凡,不过倒是没想到他居然是天潢贵胄,堂堂的沧澜三皇子!
一个皇子私下经商,而且产业都开到边关之城了,可想而知,这个宣长彻的野心有多大了。
也难怪景逸会说他是个嘴巴比天还大的自狂自负之人。
“此人心机颇重,而且为人阴险,瑕疵必报,你今日让他颜面尽失,他必不会放过你。”
这点顾云溪倒是没异议,这样的人,而且又是个高高在上的皇子,让一个平民百姓给耍弄,还失了常乐坊这么一个财源滚滚的旺铺,会放过她就奇怪了。
“如今你待在这里已经不安全了,不如和我回西图,在西图,任何人都动不了你!”玉宸道。
说来说去还是想让她跟他一起去西图。
不过顾云溪并没打算过去,一来她的生意刚刚有起步,而且她所有的安排和计划都在这里,她不可能也不愿意放弃一切和这个男人去西图,二来玉宸虽然对她不错,可自从得知他一直在找自己后,她突然有点看不懂这个男人了。
至于三……顾云溪脑海中浮现出景逸那张可堪比日月的绝世容颜,她突然惊醒的摇了摇头。
一说到景逸,顾云溪突然发觉,那个宣长彻既然贵为皇子,为何此时会出现在这边关小城,这里距离盛京不下千里,她可不会认为对方是为了一个小小的赌坊千里迢迢赶到这里。
那这么说他来此地还有着重要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事能让一个皇子不顾一切冒着危险而来呢?
顾云溪想到刚刚和景逸回顾府时,春风楼的小厮一脸急迫的神情来找景逸,并且说是春风楼来了贵客要见他。
这济州人一直以为陈妈妈才是春风楼的老板,能知道景逸其实是幕后主子之人寥寥无几,最起码济州城里还从未听人说起过。
这么说此人并不是济州人,而且身份神秘高贵。
结合景逸之前在常乐坊中和她提及彻爷的神情,她知道这二人只怕结怨已久且恩怨颇深……
想通这一切,顾云溪觉得背后似乎沁出一丝冷汗,她心中一动。
景逸有危险!
顾云溪“嗖”的站起身来,对着玉宸道:“玉宸,我还有事,今日就不奉陪了,至于你说的去西图一事,我目前还没这个打算。”说完,顾云溪神色匆匆的从玉宸身侧疾步离去……
玉宸转过身看着顾云溪匆忙离去的身影,嘴角溢出了一抹苦笑。
云溪,那个人在你心里就如此之重了吗?重过了你的个人安危?
你知不知道,我之所以让你和我一起去西图,其实还是有着私心的。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我要找的人,不管是不是,我都要把你留在身边。
可是,当我看到你和景逸在一起的神情,我突然有种前所未有的恐慌感,我想带你离开,一方面确实是为了你的安危考虑,可更多的……是我不想让你们见面……
你现在可能还没完全喜欢上他,可是你的一言一行,你对景逸的态度,让我惧怕。你在这么和他待在一起,你的心终究会离我越来越远……
我就知道你不会轻易随我离去,不过没关系,我可以等,一直等到你愿意和我去西图的那一天!
即使是我现在没有办法走进你的心里,但是只要给我机会,我一定会成为你心里的那个人!一定是!
见顾云溪从溪苑中一脸严肃的神情疾步朝外走去,守在院门口的顾毅对着里面看了下,而后也迈步跟了上去。
春风楼三楼一间厢房内,当景逸出现在宣长彻面前时,宣长彻站起了身,神情说不出的阴暗。
景逸看着他,一脸的倨傲冷漠,“能查出来这春风楼是我的地盘,三皇子本事可谓是不小。”
宣长彻怪笑了一下,而后看着景逸道,“怎么,九弟不是也知道常乐坊是我的铺子了吗?既然这样,我知道春风楼是你的铺子又有什么奇怪呢?”
景逸看了眼这个华服裹身的男子,冷哼了一声道:“屡次派人刺杀我未遂,这是要亲自出马了?”
“怪只怪我那帮属下实在是饭桶,连这么件事都办不成。”宣长彻面对景逸直白的道出他的目的,不以为然的道。
“确实很饭桶,真不知道孟贵妃怎么生出你这样的酒囊饭袋的。”景逸挑眉道。
宣长彻脸色一顿,而后阴笑道:“九弟不止这张脸让人讨厌,这张嘴也让人讨厌的很。”说到孟贵妃,宣长彻又道:“把我母妃的九龙戏凤珠交出来。”
“进了本公子嘴巴的东西还有吐出来的道理么?”景逸冷笑了一声,丢给宣长彻一个“白痴”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