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随殿虎贲立刻上前。
“将声射校尉孟公找来对峙。”刘宏下令道。
“诺。”虎贲应诺一声,下去了。
这一下何进有些担心了,这件事情我根本没收到消息。又没有与孟公串通,到时候,千万不要默契不够给搞砸了。
何进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
不久后,孟公便被虎贲给带进来了,说的好听一点是传召,说的难听一点,简直是押送。孟公心里边,岂能不惊慌?
莫非我盗卖兵器,箭矢被发现了?
不至于吧?谁不知道我是大将军的人?谁敢与大将军作对啊。
孟公进来后先看了看何进,只觉得大将军今天的脸色好黑,黑的跟黑炭似的。见此,孟公更忐忑,更不敢造次了,老老实实的上前叩拜道:“臣声射校尉孟公,拜见陛下。”
“孟公,你盗卖营内兵器,箭矢。家里边族人又抢夺人妻,你可有话说?”刘宏喝声道。
果然暴漏了,孟公差点躺在地上。其实这两件事情,真不是大事。要是不曝光,绝对没屁点事情。
但曝光后就不一样了,论起来绝对是死罪。
在死亡面前,就算英雄也得气馁。更何况孟公也不是英雄,他不过是平常士人出身,走了何进的路子,才成了声射校尉而已。
于是,孟公向何进看去,希望得到一点指点。
何进见此,连忙使眼色,“撑住,耍赖,抵死不从。”
孟公哪里看得懂,觉得何进是挤眉弄眼,十分滑稽,因而十分茫然。
就在这时,张让出了狠招。
“要知道,现在你认罪,祸只及你一个人。如果你敢狡辩,查明真相后,便诛你一家。”张让阴测测道。
“遭了。”何进心中叫遭,连忙使眼色。
孟公根本看不懂何进的意思,张让的话,更是他如堕冰窖。他的面前只剩下两个选择,一条路是赖掉。似乎赖不掉,后果很严重。
第二条是干脆认罪。我死好过全家死。
孟公想想家里边才三岁大的幼子,实在舍不得。便张嘴道:“臣认罪。”话一出口。孟公就跟抽光了骨头一样,瘫软在了德阳殿内。
“完了。”何进还在使眼色,露神色,此刻却僵硬在脸上,心中颓废。我的兵权,终于有了缺口了。
我的威视,被挑衅了。
我的权威,被践踏了。
何进很疼,很疼。仿佛被断了一臂,鲜血横流。何进党羽也是感同身受,痛彻心扉。
“哼,朕养你不如养一条狗。”刘宏也是怒,大骂一声。然后命虎贲道:“压下去,诛。”
“诺。”
虎贲应诺,将瘫软如泥的孟公押下去了。
“何进,你妨碍司法,我便贬你为下军大将军。”刘宏道。
“下军大将军?朝廷有这个官职吗?这朝中不是只有上军。中军大将军吗?”文武百僚一愣,包括张爽,张让。
“下军是个贬词,所以朕临时想了这个官职。算是贬官。不过保持你都督内外军事的权利。”刘宏哼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