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佑瑜听闻爹爹找他,便急急忙忙的赶了回来。
近日米铺出了事儿,货仓里的大米大部分都发了霉,他忙的焦头烂额,四处奔波,都没得空回府。
一回府便直接往雅轩堂奔。
二少爷已经多日未曾回府,平日里下人们各忙各活,也不曾留意。只是眼下瞧见火急火燎的二少爷,才察觉似乎有些日子没瞧见人了。
“…咦?我怎好像有几日未见二少爷了?怎也没听蓬凝苑说起?”
“…可别是真如谣言那般,在外又养了家室。若是如此,蓬凝苑怎好意思说。”
“…若真如谣言那般在外纳了妾,二少奶奶还能不知?不过,我确实也听闻二少奶奶近日心情不大好,这几日经常找四喜的麻烦。唉,咱们还是离蓬凝苑远些,可别招惹来麻烦才好。”
三两个婆子围在一块,悄声议论着蓬凝苑的事儿,撇了撇嘴散开了。
“爹爹,您找我?”丁佑瑜一踏进雅轩堂,便拱手向爹爹行礼,问道。
见二儿子风尘仆仆,赶忙命下人上茶,随后便示意丁佑瑜坐下说话。
待丁佑瑜坐下后,丁老爷愁眉锁眼道:“此次霉变大米事件定要妥善处理,莫要再出现任何差错。那个方老板你亲自去找他谈,定要谈妥!不管花多大的价钱,也定要将他手上的大米全部买下。”
“爹爹放心,我眼下便起身前往与方老板详谈。此次霉变事件定是有人故意为之,待我从泉州回来,便细查此事。”丁佑瑜肃然回道,说着便起身拱手行礼,准备离开。
“好,你快些去办。”丁老爷急急地道。
丁佑瑜应了一声便离开了。
丁老爷坐在扶手椅上,抚摸着髭须,思忖起来:此事是否会是佑轩所为?
吕家一直以来都是他们丁家在米粮生意上的大客户。吕家是京都的酿酒世家,一直由丁家供应酿酒的米粮。这些年,吕家将价格一压再压,丁老爷早就有些不情愿了。只是见还有利润可赚,暂且还未找到与吕家同样大的主顾,便只好忍气吞声。
年前才在泉州谈成了一家大客户,是泉州的孙家,不光做酿酒生意,还有多家米铺子,需要的大米的量也是极大的,比吕家还大。
最主要的是,给的价格也是极合理的。
丁老爷打算跟孙家合作稳定后,便要跟吕家商谈涨价一事。
谁知眼下竟出了这事,若是与孙家的第一笔买卖便出了差错,那日后恐难再继续合作。到时也不敢去跟吕家谈涨价一事,毕竟米商也不止他们丁家一家,若是因价格而再失去吕家,那对于他们丁家来说,定是个损失。
正在丁老爷垂眸思忖时,外面冲进来一个丫鬟,是五太太的贴身服侍秋梅,喜眉笑眼,行礼禀道:“老爷,五太太有喜了。”
“什么?”丁老爷回过神来,冁然而笑:“哈哈,可是真的?可有请大夫来瞧?”
丁老爷最小的女儿丁璟娟已经八岁,已有八年未有子嗣诞生。想来自己都快六十,应该再有子嗣的机会甚小,没曾想眼下五太太竟怀了身孕。
“大夫眼下便在碧轩苑内。”秋梅笑着回道。
“好。”丁老爷应着,便起身前往碧轩苑。
…………………
蓬凝苑内,丁佑瑜本打算回来瞧一瞧,拿些衣物。
一进院子,柔姐儿便跑来告知,包氏又将四喜打了。
没去内室,便直接去了西暖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