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t;别碰它!混蛋!&ot;靳少伍被激怒的程度,甚至远远超出被压倒强行插入的时候。
&ot;那就告诉我。&ot;维拉威胁意味的动动手腕。
靳少伍咬咬牙,低声道:&ot;我母亲的模样。&ot;
&ot;是吗?&ot;维拉兴致盎然,&ot;给我看看。&ot;
&ot;不!你滚开!&ot;靳少伍明白维拉的专制和霸道,更了解他高超的格斗技巧,可他这次决不妥协。
出乎意料的,维拉完全没有抢夺的意思,面孔里流露出一种失落和委屈:&ot;不给就不给,小气。&ot;
维拉走开,到牢房的最远角坐下,头倚着栏杆跟斜对面的莫比打招呼,两个人似乎玩起了猜拳游戏。
面对维拉反常的行为,靳少伍怔了片刻才又低头专心用那块尖锐的石头缓慢、细致的在一块椭圆石上雕磨。在糙丛中一眼看到这块石头,就觉得像极母亲的脸型,不由欣喜若狂。
他入狱满十个月,跟维拉同住了九个多月,屈辱的性关系一直维系着,但并不频繁,最多时一个礼拜有两天晚上被强行侵犯,因为间隔时间太短而使得靳少伍高烧三天不退,随后维拉似乎有所觉悟的控制着次数。
狱中传言的维拉有多恐怖可怕,靳少伍对此毫无体会;被强暴的耻辱和怒火从未消减,却已隐约不是最痛苦的事。另一项折磨,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增长--那就是寂寞。
靳少伍恨透了维拉,不仅因为被凌辱和践踏,还有这个男人双面式的人格。他往往是不断的说话,语气友好、坦城直率,几乎在勾引靳少伍下意识的回话,每天有十二个小时别无选择的跟他关在封闭的八个半平方的四壁中,无处可藏。
怎么可能跟强暴自己的男人若无其事的交谈?
但是托他的福,所有犯人非但不敢骚扰他,连他身边都不敢靠近,更不可能说句话。
靳少伍开始觉得有一只无形的手,从背后开始将他掏空,他悲哀的发现,他已经分不出一分钟和一小时的差别。
将五官成型的石像按在胸前,靳少伍默默祈祷--妈妈,请给我力量,让我变得更为坚强。
&ot;全体集合列队,欢迎联邦特派员宾波先生来此巡检狱中工作。&ot;向来趾高气昂的典狱长讨好的热烈鼓掌。
走到列队犯人面前的是个年约四十上下的高瘦男人,褐色短发,颧骨极高,带着银边的眼镜,反射眼中玻璃般冰冷的色泽。
&ot;各位有什么不满或要求,可以直接对我说。&ot;
犯人们一声不吭,不会有人天真到相信这种表面功夫的漂亮话。
&ot;没有吗?那就此道别了,先生们。&ot;宾波微欠了下身,转头要走的瞬间,瞥见了什么,冷酷的眼中闪过一道异样的光。
&ot;你,出来,走到前面。&ot;
&ot;快点。&ot;典狱长严厉催促道。
&ot;你叫什么名字?&ot;宾波问道。
&ot;编号15376。&ot;
&ot;你的名字。&ot;宾波声音微妙的上扬。
&ot;少伍,靳。&ot;明显的停顿,因为回答的人心里敏锐的察觉到异样。
第三章
&ot;维拉,我们跟联邦调查局的关系如履薄冰,老爷是不会为一点小事就让帮派有大动干戈的危险。&ot;
&ot;这个不用你说。&ot;维拉好整以暇吸着偷带进来的香烟。
&ot;那你--打算不管这件事?&ot;莫比试探着问道。
维拉将烟头在墙上捻灭,微笑道:&ot;我去跟那个宾波谈谈。&ot;
&ot;维拉少爷,&ot;莫比一脸正色的挡住,&ot;由我代替你去可以吗?&ot;
&ot;你--&ot;维拉霍然间一拳打在莫比腹部,在他耳畔轻笑道,&ot;不够份量。&ot;
靳少伍有些奇怪,晚饭后维拉并没有像以往那样被关进这间牢房,甚至熄灯后,维拉仍没回来。靳少伍当然不可能有心向狱警打听维拉的去向,对他而言,维拉永远不再出现在他面前才最好不过。
他躺下,朦胧有些睡意时,听见开锁的声音,然后铁门再度被关闭,上锁。
他感觉得到,是维拉,走向床这边,霍然扑倒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