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只是看着。她不会再哭。
“青,我在新元城有些事。我们先分开行动,你先去找你大师兄,我办完事就去你大师兄那儿!”周惟望着窗外,声音轻轻的。
周惟的状态和往常有些不同,青道:“搭档。需要我陪你吗?”
“不用了。”
周惟对着出租车司机道:“师傅,看看哪里可以停车,靠边停一下。”
“成!”
出租车很快就停下了。
“我办完事,就打你电话。”说完这句,周惟下了车。
青点头。
独自站在新元城的大街上。周惟感到物是人非。
这个“人非”,是她自己。
周惟和青独处的时候,通常都是素面朝天的。当有其他人在的时候,周惟都会带上一副大墨镜和一个大口罩。
此刻的周惟,也带着墨镜和口罩。
周惟的出现,没有引来注目的视线。
倒是有几个人,对周惟避之不及。
大家想的是:大白天,又这么热,还带个口罩,正常人不得热死,这女的肯定身体不好。
武林中人,有着不错的内力,都可以做到寒暑不侵。更何况周惟。
周惟不理会他人的视线,朝着她的目标走去。
周惟对新元城还是熟悉的,她要去一家花店。
回到新元城,她唯一想到的是,她该去见一见父母。
哪怕,实际上,她只能见一见不再有生命的骨灰盒。
周惟走进一家花店。
这是一家干净亮堂的花店,花店里已经有着三五个客人在了。
周惟目标明确的找到白菊花。
这店里有着好几种白菊花。
白色花瓣,黄色花蕊的。白色花瓣,白色花蕊的。有的花瓣细长,有的花瓣宽些。
周惟蹲下身,一支一支挑选。
她不懂得这些花有什么区别,她只是在挑选最新鲜的。
周惟用心的挑选着,眼睛只看着花朵。一不留神,口罩被什么勾住了。在她转头的瞬间,口罩被拉了下来。
周惟回头,看到口罩挂在一株绿色植株的分支上。
她伸手去取口罩,却听到花店里响起了一声尖锐的声音:“是你!是你!你是周惟!”
这声音包含恨意。
周惟拿回自己的口罩,转头一看。
尖叫的人,是一个面目沧桑的中年妇女。
店中的几人诧异的看着周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