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老卖老,你当我七老八十了吗?”婧姝笑道。
绵绵伸手指了指走在前面的星遥,抿着嘴笑了笑,对婧姝说:
“你老了,他就该嫌弃你了。”
婧姝觉得绵绵说话实在太口无遮拦,生怕星遥生气,尽管大家玩笑惯了,但怎么说星遥是爷,绵绵只不过是一个丫头。正当婧姝准备数落绵绵的时候,星遥转过头,笑看着绵绵,说:
“就算你们家姑娘七老八十了,我都不会嫌弃她。”说完,星遥朝婧姝看去,婧姝羞赧的低下了头,轻声道:
“当着丫头的面别胡说。”
绵绵故意唉声叹气的说:
“哎,也不知道是谁,像从人间蒸发了似的,一走就是大半年,那样不知道是不是嫌弃我们家姑娘,如果嫌我们家累赘的话,这回子为什么又要回来,在外面多开心,无拘无束,想怎么着就怎么着,既没有人管你,也没有人约束你,多逍遥,多快活,多——”
绵绵还要继续往下说,婧姝打断了她:
“绵绵,你今天的废话真是太多了。”
绵绵朝婧姝嗤了一下鼻,露出一副不屑的神情,说:
“大太太夸你做事有决断,从不拖泥带水,可我觉得你怎么不是这样,这个人先前那样待你,你难道不生他的气?姑娘,你也太好性了,我觉得你好性的都有些痴傻了,如果换作是我,我才不会这么容易原谅他呢。”说完,绵绵撅着嘴,一副替婧姝打抱不平的样子。
婧姝和星遥两个对视了一眼,两人微微一笑。绵绵还小,有很多事情她还不知道,婧姝和星遥已经没有隔阂,昨天晚上他们彻夜长谈,把心里想说的话都说了,所以他们再也不会有误会。
他们会坦诚的对待彼此,因此他们对未来充满希望。
彩新闷闷不乐,才吃了几口饭就不吃了。
“姐姐,你是不是不舒服?”彩靳关切的问。
彩新摇了摇头,伤心的流起了泪。
一进来婧姝就发现彩新的脸色很难看,眼窝子下面的黑眼圈特别重,眼睛也肿了,无精打采的坐在那里一句话都不说。
林氏见女儿哭,放下手上的饭碗,问她:
“你今儿个这是怎么了,一大清早哭什么?”
彩新没有理会母亲,而是转向星遥,问他:
“四弟,你说你在蒙古见到过三弟,他有没有对你说什么?”
星遥诧异的看着满脸忧色的姐姐,心里琢磨着,姐姐这一问到底什么意思。
彩新见星遥只管怔怔的看着自己,着急的说:
“你到是回答我呀,你在蒙古的时候三弟都对你说了些什么?他有没有对你说,姑爷临死前是怎么个情景?”
“姑爷临死前是怎么个情景?”星遥一脸疑惑,呢喃着彩新的话。
此时婧姝忽然想起了一个事,昨天二少爷在被扭送去官府的时候,说星远贪墨姑爷两大箱宝贝,还说的有板有眼,甚至连客栈老板都可以作证。那两个箱子里的宝贝是姑爷临死前托星远转交给彩新的,没想到会被星远贪污,难怪彩新会这么问星遥,原来她想知道在蒙古的时候星远有没有在星遥面前提过这个事。然而彩新怎么也不想想,做了亏心事的人又怎会说出去呢。
婧姝见星遥愕愣着,就知道他还没有明白彩新的意思。
“三姐姐,二少爷的话不可信。”婧姝对彩新说。
彩新转过脸,先是用疑惑的眼神从上到下打量着婧姝,婧姝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彩新的眼神太微妙了,婧姝觉得她在怀疑自己些什么。
果然不出婧姝所料,只见彩新冷道:
“四少奶奶这是帮衬谁呢?”
婧姝的心往下一沉,知道彩新有此一问,是说她帮衬星远,婧姝一点都没有这个意思,尽管婧姝觉得委屈,但彩新一直这样怀疑她了,她也没有办法,只能低着头默不作声,因为这个时候无论说什么,都会让彩新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