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苦。”
娇哆桒孖因为病的太久了,舌苔上附着一层豆腐渣似的东西,使他无论吃什么都觉得苦,其实这是胃气衰败的表现。
“我没胃口,喝不下,你放着吧。”说到这里,娇哆桒孖注视着尔佳,觉得时间过的真快,一眨眼功夫,原本才只有他一半高的妹妹已经长成一个美丽的大姑娘了。
“尔佳,那个中原小子是不是走了,替牧仁送一批东西到杭州去?”
尔佳没有回答阿哈,背对着他,盛着奶茶的银碗放在矮桌上。
娇哆桒孖阅人无数,他早就发现束星远只不过想借尔佳取得他的信任,无奈他总是不给人家机会,所以才会跟牧仁攀上关系,替牧仁做事。
“呵呵,傻丫头,别难过,天下雄才伟略的男子多的是,你别忘了你的阿哈是草原上的大英雄,你想要什么样的男人难道还会没有吗?那个臭小子既然舍得抛下你回到中原,你又有什么好留恋的?别担心,等阿哈的病好了之后,就办一场轰轰烈烈的叼羊羔大会,哪个小伙子在叼羊羔大会上胜出,那么他就是你的夫婿。”
尔佳见阿哈这么说,低着头不作任何应答。
娇哆桒孖见妹妹这样,不禁担忧起来,他坐直身体,关切的问闷闷不乐的尔佳:
“妹妹,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不过觉得有点累而已,阿哈,如果你没什么事的话,我想回去歇会。”
娇哆桒孖觉得尔佳不是累,而是不想面对他,但当娇哆桒孖想到这几天尔佳衣不解带的服侍自己,想,可能她真的累了,这么想着,娇哆桒孖就让尔佳回去好好睡一觉。
尔佳让婢女和侍卫好生照顾阿哈,吩咐完了之后她才离开。
就在尔佳走去自己所在的敖包休息的时候,牧仁发现了一件怪事。他的婢女发现被褥里藏了很多玛瑙和翡翠,而这些东西是牧仁亲自装在其中一只箱子里的,箱子的锁是他亲自锁上的,为什么这些东西会跑到他的被子里来。
牧仁奇怪的“咦”了一句,伸手摸着脑袋,一副奇怪莫名的样子。
“难道这些东西是自己从箱子里飞出来的?”尽管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却实在无法接受这样弱智的推理。
“你去把娥珠叫来,她比我聪明,让她来告诉我这些原本该装在箱子里的东西怎么会跑到我的被子里去的。”
“是。”婢女躬身退了出去。
娥珠的敖包就在牧仁所在的敖包几步远的地方,很快婢女去而又返。
牧仁见娥珠没有跟婢女一起来,有点生气的说:
“娥珠呢?”
“回头领,娥珠阏氏不在家,问了她的婢女,她的婢女说从早上到现在没有看见娥珠阏氏,不知道她去了哪儿,她的婢女也正在找她呢。”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原本想让娥珠过来,替自己参谋参谋,箱子里的东西怎么会到被子里来的,但婢女说娥珠居然不在家,似乎还失踪了,连她的婢女都不知道她去了哪儿。
“这丫头,整天在外面疯玩,肯定又去什么地方玩了。”牧仁气呼呼的说。
当他的视线瞥到铺在床上的那些玛瑙翡翠时,皱紧了眉头,咕哝着说:
“这些东西明明是我亲手把它们放在箱子里的,怎么会跑到被子里去了?难道见鬼了?”牧仁百思不得其解,分明已经把这些东西全都装在箱子里了,而且还锁了锁,就算插上翅膀都跑不出来,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就在牧仁想不明白玛瑙翡翠怎么会从箱子里跑出来的时候,娥珠的婢女发现阏氏已经失踪整整一天了。这个可怜的婢女从早上到现在一直都没有见到娥珠,她找的都快发疯了,无奈仍不见阏氏的踪影,不得不冒着被杀的危险跑去告诉头领,阏氏不见了。
牧仁得知妹妹不见的消息后,焦急不已,他让手下人等去找娥珠,同时问娥珠的婢女: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娥珠不见的?”
婢女害怕牧仁会怪罪她没有照顾好阏氏,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哆嗦着说:
“从早上到现在都没有见过阏氏。”
“什么!”牧仁厉喝一声,像在屁股底下装了弹簧似的噌一下从垫子上站了起来,瞪圆双目注视着跪在地下这个可怜的婢女,大声道:
“既然你早就发现娥珠不见了,为什么到现在才来跟我说?”
婢女吓得瑟瑟发抖,颤抖着声音说:
“奴婢,奴婢已经找遍了整个草原,都没有找到阏氏的踪影,奴婢害怕头领会责怪,所以不敢告诉。”
此时天色已黑,草原上的夜晚充满了危险,如果这个时候出去找人的话,恐怕要骑在马上举着火把去找。但比起白天,想要在草原上找一个人就好比大海捞针。
牧仁命人立即把娥珠不见的消息告诉娇哆桒孖,牧仁想,娥珠已经不见了一整天,不是被人掳走了,就是遇到了什么不测,理应让娇哆桒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