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当心被人知道。”
经田方这么一提醒,束星达才知道自己刚才造次了,大咧咧的说:
“我知道了,你别啰啰嗦嗦的。”
客栈老板听见外面有人叫他,跑出来一看,见一位是束府二公子,一位是束府的姑爷,心里琢磨开了——不知他们两个过来有何贵干,猛的,精明的老板忽然想起柴房里的那几口箱子,想,莫非他们是来要那几口箱子的,那几口箱子放在他这里这么久,累赘的很,如果能被他们拿去,再好不过。想到这里,老板忽然觉得不妥,因为那几口箱子是束三少爷存放在这里的,三少爷有言在先,没有他的允许任何都不许碰那几口箱子,如此老板就开始为难起来。
“二位爷,里面请。”老板笑脸相迎,请束星达和田方进去。
两人来到一间包房,老板也不打折,开门见山的说:
“想必两位一定是来取那几口箱子的,实不相瞒,那几口箱子是束三少爷寄放在我这里的。”
“这就对了,跟花儿说的一个样,首尾都对得上,说明是真的,老田,你去庄子上弄一辆马车过来,我们把箱子装在马车上带回去。”
“先别忙。”田方觉得束星达实在太心急了,他上前一步,对客栈老板说:
“你先带我们去看那几口箱子。”
“好,二位爷这边请。”
几个人从来到后院,一路上老板对两人说:
“也不知那几口箱子里装了什么东西,怪沉的,要几个人合力才抬得动。”
听老板说箱子沉,束星达心下大喜,想,如果不是装了金银珠宝,怎么会这么沉。
“老板,你劳苦功高,守着这几口箱子这么久,难为你了,不过你不用担心,马上就有你的好处。”束星达高兴的笑道。
老板呵呵笑道:
“我不是为了好处才替束三公子守着那几口箱子的,我跟束三公子有些交情,若不是束三公子,我这间客栈恐怕已经是高员外的囊中物了,多亏束三公子替我疏通关节,这间打从祖父手里就有的客栈免受异主之灾,说起来,束三公子是在下的大恩人。”
田方为人机警,不像束星达那样草包一个,他不失时机的问客栈老板:
“三爷除了把这几口箱子交给你看管之外,有没有别的特殊的嘱托?”
老板见姑爷这么问,站定了,索性干干脆脆的告诉他:
“束三公子有言在先,说,如果不是他本人来取这几口箱子,换作任何人来取都不要把箱子给他——”
说到这里,束星达生气的打断了老板,沉声道:
“你好啰嗦,我们就是来取箱子的,如果你敢不让我们取的话,先问问我的拳头答不答应。”说完,束星达朝老板扬起了拳头。
老板见状,赶紧话锋一转,讪笑着说:
“在下不是正带二位去取那两口箱子吗,在下不是不知道府上发生的事,束三公子无法面对妻死妾亡的悲惨局面,抑郁之下离家出走,至今杳无音讯,而那几口箱子放在我这里,终究不是办法,万一哪一天遇到贼偷,把箱子里面的东西偷走了,我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你好多废话,黄河之水本来就是浑的,洗得清那才叫做怪呢。少啰嗦,快带我们去取那几口箱子。”
田方见了束星达猴急的样子直皱眉头,当着外人的面,他又不能说他,只能在心里暗骂束星达不更事。
“二爷别急,我这就带两位去取箱子。”老板也是乖觉的,他见三爷失踪不见,而这几口箱子是三爷放在他这里的,如果三爷一天不回来,他就一天不踏实,万一箱子被人偷走了,或者出了什么别的意外,他可担不起这个责。怎么这两位也是束府的人,他们要取走箱子,真是求之不得。
老板出于自己的立场考虑,所以才会这么干脆让束星达和田方取走箱子。
几个人来到柴房,这间阴暗狭小,充次着一股霉味的柴房肯定很久没人来过了,否则里面的气味不会这么大。
“就是这两个箱子。”田方见地下放着两只普普通通的樟木箱,每一只上面都上了锁。
束星达见到那两只箱子,简直两眼放光,那副欣喜的模样,仿佛呈现在他面前的是一座大金山,他恨不得扑上去紧紧搂住。
“钥匙呢?”就在这个时候束星达发现了难题,那两口箱子居然上了锁。
“束三公子临走的时候没有把钥匙给我。”
“拿斧子来,我来把锁劈开。”束星达一副摩拳擦掌的模样,还朝手心吐了两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