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房的两个女儿见四少奶奶和三姑娘这样,上前对朱氏道:
“大娘,我听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那张所谓的遗嘱一看就知道是他们自己鼓捣出来,理它做什的,反正我只听大娘的,大娘说什么就是什么。”小柔道。
颜氏也上前说了同样的话。
大房、二房、四房又站到了一起,潘氏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尖着声音说:
“我有老爷的遗嘱在手,你们谁敢不听就是公然违背老爷的意思,当心他来找你们算账。”
婧姝见潘氏这么说,觉得抓住话柄了,她上前几步,笑了笑,不紧不慢的对潘氏说:
“三太太刚才还不是说人死万事空,既然如此,已死去的老爷又岂会找谁算账?”
潘氏自己打了自己的脸,破口大骂,什么难听话都骂了出来。
“走,我们家去。”林氏起身离座,要回家去。
“娘,我们走。”彩新扶起林氏走了出去。
“一个都不许走。”束星达张开手臂拦住林氏等人的去路。
林氏看着束星达,笑道:
“二少爷想怎么样?”
束星达蛮横无礼的说:
“不想怎么样,你们通通给我留下,如果谁敢多啰嗦一句,我就要他脸上开染料铺子。”
“束家怎么出了你这个出息的儿子,老爷九泉之下岂会瞑目。”林氏愤恨的说。
束星达咧了咧嘴,以命令式的口气大声对林氏她们说:
“还不快回去坐下,要是惹老子发毛的话,老子一个个揍扁你们。”
林氏等人都是女流之辈,他们这一房只有莫忠海一个男人,莫忠海身子骨长的单薄,斗不过满脸横肉的束星达,况且莫忠海是个老实人,不善于跟人吵架,尽管他很想保护女眷,但被婧姝拦住了。
“四姐夫我们进去吧。”婧姝见束星达高举着拳头,随时都会落在莫忠海身上的样子。
“二哥,你讲讲道理好不好,娘这么大年纪了,坐了伴宿坐累了,想回去歇着,你为什么不让,万一娘累出病来怎么办?”莫忠海用哀求的语气对束星达说,希望他能让林氏回去。
束星达咬一咬牙,骂了一句娘,像锤子似的拳头劈头盖脸朝莫忠海身上砸下来。
“姑爷。”彩靳吓坏了,要过来护着莫忠海,彩新生怕失去人性的束星达伤到妹妹,一把拉住妹妹的手。
彩靳急的直哭。
“三太太,快叫二少爷住手。”婧姝跑在潘氏跟前,让她这个做母亲的制止儿子的疯狂举动。
潘氏冷着脸瞥了婧姝一眼,道:
“达儿住手。”
莫忠海被束星达打了几拳,单薄的身子有点吃不住,扶着桌子在那里一个劲的喘。
“姑爷。”彩靳跑过来抱着莫忠海直哭。
莫忠海安慰彩靳:
“我没事,一点事也没有,你别担心。”
婧姝实在看不下去,她走到束星达跟前,问他:
“二少爷有话为什么不好好说?动手打人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束星达转过头,看着婧姝,冷道:
“四少奶奶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
“既然你们有老爷的遗嘱在手,为什么还要在这里闹?虽然三爷和四爷不知所踪,但他们的母亲姐姐妻子还在,如果你们想按照遗嘱上写的老分配家产,也就是府上的女眷一律不能继承祖业,这肯定不是老爷的意愿,老爷在世的时候一直说手心手背都是肉,他怎么会只把遗产留给儿子不留给女儿呢?”婧姝的话道出了彩新等人的心声。
束星达见婧姝的话没有漏洞可寻,变得无赖起来。
“遗嘱是老爷写的,又不是我写的,我又不能更改老爷的遗嘱,老爷说遗产留给儿子不留给女儿,难道我还会说不要,如果我说不要的话,那才叫作傻呢。四少奶奶如果怀疑遗嘱是假的,可以去问族长,也可以找有识之士来辨别真伪,看遗嘱上的字是不是老爷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