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玉看着朦胧,边点头,边意味深长的说:
“你是看透了的。”
朦胧笑了笑,说:
“你难道没有看透吗,这里最早说要出家的人是你,莫非你忘了?”
冰玉笑着说:
“可不是,最早一个说要出家的人的确是我。”
此时绵绵插嘴道:
“我将来也像你们一样,也出家去,与其嫁给那些没良心的男人,到不如像你们这样抱定终身不嫁的主意,我也看穿了,男人都一个样,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娶了大的就想着要娶小,娶了小的还要娶小,在美色上面男人永远都是贪得无厌。”
绵绵说的大家都笑了,婧姝边笑边说:
“你还是个孩子呢,怎么说出来的话竟像个大人似的。”
绵绵一本正经的说:
“姑娘老是以为我长不大,其实我心里可明白呢,你当我还小,凡事都只跟冰玉说不跟我说,其实你心里想什么我都知道,为了不见的四爷你暗地里不知道流了多少泪,哭了多少回,我知道姑娘是个要强的,但也不该这样委屈自己,等改天太太的身子骨硬朗了,我就回明太太,让太太准你家去住几日。”
绵绵这番话说的婧姝眼泪都快下来了,她红着眼圈道:
“没想到绵绵已经长大了,还这么体贴人,是我糊涂,没有发现你身上的变化。”
绵绵见姑娘红着眼圈说这话,赶紧劝她:
“姑娘别这样,我就算长再大也是姑娘的丫鬟,姑娘心里有什么委屈就对我说,我愿意听姑娘倾述。”
“绵绵。”婧姝感动的紧紧握住了绵绵的手。
彩靳看到这感人的一幕,边擦着眼角的泪,边说:
“你们这样真是羡煞旁人,绵绵没有枉费婧姝疼你一场,婧姝也没有忘记绵绵对她的好,主仆之间能这样真是世所罕见。”
彩新见婧姝和绵绵都哭哭啼啼的,气氛显得有点沉郁,只见她戏谑着说:
“她们主仆两个到像某一出戏里演的桥段似的。”
“哪出戏里演的桥段?”冰玉疑惑的问彩新。
彩新抿着嘴笑了笑说:
“十八相送。”
“真是要命,四少奶奶和绵绵难不成还是梁山伯与祝英台,这三姑娘的嘴就是巧,无论什么话被她的嘴这么一说,就变了味儿,让人听了忍不住想笑。”朦胧笑道。
“我见她们两个凄凄艾艾的,实在不忍相看,大家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为什么不拣一些有趣的好玩的话题来讲,偏要说伤心难过的事情,这样多没意思。”
婧姝见彩新这么说,道:
“都是我不好,拿这么伤感的话来说,三姐姐说的对,大家聚在一起是应该说说笑笑。”
婧姝话音刚落,只见冰玉对大家说:
“再过几天就是八姑娘的生辰,大太太说要给八姑娘好好过一个生日,但八姑娘是个省事的,说反正生日每年都要过,只要简简单单就好,今年的生日也和往年一样,在家里吃碗寿面就行了,还让穗儿跑去跟大太太说,她不想劳师动众,更不想把生辰办得很隆重,大太太的心意她领了,只是她这个人一向清静惯了,不爱热闹,所以今年的生日还是平平淡淡的过。大太太听了这话,笑着对穗儿说,你们家姑娘也太省事了,我还想着要给她像像样样办一个生日呢,没想到她居然爱清净不爱热闹,一个姑娘家太爱清净了也不是什么好事,今年是她十八岁生日,说不定这是她在家里过的最后一个生日,如果明年嫁人的话,将来的生日就要去别人家过了,大太太跟穗儿说,你回去对你们姑娘说,这次依我的,我一定要给她办一个隆重的生日。”
听了冰玉的话,彩靳边点头,边说:
“大娘就是这样,待谁都很好,虽然八姑娘不是她亲生的,她也知道给她做生日。”
彩新笑看着彩靳,道:
“你懂什么,大娘这还不是见花献佛,拿着官中的钱替八姑娘做生日,为的是冲一冲,我们家刚办完几个丧事,大娘觉得太晦气了,想借小荣的生日热闹热闹,把霉气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