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了。”
见叔父这么说,孙浩然不禁纳闷起来,想,你既然已经收到我的信了,为什么扣下如旺不让他回苏州?
“既然二叔已经收到我的信了,为什么不写回信给我?我在苏州可是日夜盼着二叔的回信呢。”
“我在广陵也日夜盼着你能查出百合的死因。”孙老爷见侄儿沉默不语,不禁纳闷起来,只见他对孙浩然说:
“怎么,你去了这些时日难道还没有查出百合的死因?”
孙浩然顿了顿,对叔父说:
“浩正在束家闯了大祸,他骗了那里的人不少钱。”
孙老爷见侄儿王顾左右而言他,不断扯开话题,脸绷了起来,没好气的说:
“我问你百合的事,你不要给我扯到浩正身上去。我问你,百合究竟是怎么死的,你查到没有?”
孙浩然见叔父这样,有点急了:
“二叔,浩正贪墨了束家很多钱你知道吗?”
孙老爷不耐烦的打断了侄儿,沉声道:
“浩正怎样你不要跟我说,你回金陵去跟你大叔说,我管不了这么多事,现在我只想知道百合是怎么死的,她肯定是被束府的人害死的,我叫你去查,你究竟查的怎么样了?”
孙浩然见叔父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忍不住说:
“二叔,百合是不是真的有那个病?你老老实实告诉我,我不希望你再骗我。”
孙老爷苦笑着说:
“你难道以为我在骗你?浩然,你收了束家多少好处,你是不是被他们收买了,他们为了不让你查百合的死因是不是用尽一切办法,包括用金钱利诱你。”
孙浩然没想到二叔会这么想他,他激动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二叔说:
“他们既没有收买我,我也没有问他们要过一分钱,到了束家以后他们待我和浩正都很好,丝毫看不出有什么古怪,有些事可能连二叔你都不知道,三少爷的姨娘是被人下毒害致死的,而毒死她的老鼠药是百合的丫鬟闻樱买的。”说到这里孙浩然停了下来,因为他发现二叔的眼泪直往下掉,孙浩然有点于心不忍,他实在不想看见二叔这么伤心,但是他也很想知道真相,然而二叔死活都不肯告诉他真相,这让孙浩然很苦闷。
“去苏州前你给我看过一封信,说是闻樱写给你的,但是到了束府之后我发现闻樱根本不会写字,二叔,你为什么要骗我说信是闻樱写的?”
孙老爷哆嗦着嘴唇,边流泪边说:
“那是因为我太想知道百合是怎么死的,如果我不这么做,你肯替我去查百合的死因吗?”
孙浩然见二叔这么说,他也觉得悲戚,忍不住掉下泪来。
“浩正说百合小的时候摔伤过额头,是不是有这个事?”
孙老爷偷偷瞥了侄儿一眼,想,他还是在怀疑我对他隐瞒实情,不知束府的人给了他什么好处,居然让他这么怀疑我。
“浩正简直胡扯,百合什么时候摔伤过额头了。”孙老爷气恼的说。
孙浩然从二叔的种种迹象看出,他在骗自己。他宁愿相信束府的人,也不相信二叔的话,闻樱就是最好的证明,这丫头根本就不会写字,而二叔却说信是她写的。孙老爷伪造闻樱的信是想让侄儿替他去查爱女的死因,可是他做梦都不会想到,就是因为这封伪造的信让侄儿对他有了成见。当孙浩然发现闻樱根本不认识字的时候,就知道二叔在骗自己。
因为被骗过一次,孙浩然对二叔的话再也不相信,同时他始终有一种感觉,觉得二叔对自己隐瞒实情。他宁愿相信束府的人也不相信二叔,束府大太太是一位高贵优雅的妇人,她说的话难道还会有假。
孙浩然是一个只相信自己眼睛的人,因为他对朱氏的信任,所以他觉得从一开始起二叔就在骗自己。
第二天孙浩然就急着要回去,无论孙老爷如何挽留,就算老泪纵横的求他留下孙浩然都不肯。
“少爷,我们这就回北方吗?”如旺问骑在马上的孙浩然。
孙浩然注视着前方,长叹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