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玉回来之后对婧姝说四太太的心放下了,有大太太替她做主四太太求之不得,还让我谢你呢。
婧姝不解的说:
“四太太要谢我?”
冰玉对婧姝笑道:
“我跟四太太说了之后,四太太就说肯定是四少奶奶在背后出的主意,大太太才这样,四太太说过几天要亲自过来谢四少奶奶你呢。”
婧姝摇着头笑道:
“我连一分力都没有出,怎么好意思让人家谢我。”
绵绵道:
“这就是姑娘平时为人好的缘故,四太太觉得大太太之所以会帮衬她们是姑娘的功劳,可见姑娘在四太太心里是好的。”
“我哪有这么好,这次的主意的确不是我出的,大太太为了跟孙家达成协议,所以才决定这么做,我们不追究孙家的事,孙家也不追究我们的事,两相扯平,说到底还是大太太以大局为重,从大局出发,大太太的心胸才是最宽广的。”
说到这里冰玉带着怀疑的语气问婧姝:
“四少奶奶,你说孙家真的肯放下成见,不再追究三少奶奶的死因吗?”
“你觉得呢?”婧姝反问冰玉。
“如果站在孙家一边,我会觉得这笔交易孙家吃亏。”
“为什么是孙家吃亏?我们不计较孙浩正贪墨的钱,他们又有什么好计较的,况且三少奶奶有那个病,他们隐瞒三少奶奶的病情就是他们的错,既然他们有错在先,他们还有什么好说的。”绵绵道。
冰玉笑了笑,说:
“话虽这么说,但毕竟我们没有证据可以证明三少奶奶有那个病,何况现在人都已经死了,就更加没有办法证明了,如果站在孙家这边想想,还是会觉得自己吃亏,毕竟他们失去的是一条人命,而孙浩正只不过贪墨了我们几个钱,如果钱能买回人命的也就罢了,问题是再多的钱都没有办法买回一条人命。”
“原来冰玉姐姐算的是这笔账,真没想到冰玉姐姐这么会算账,从今以后我可要对你刮目相看了。”绵绵打趣着说。
冰玉笑着唾了绵绵一口:
“下丫头又没正经了,上次三姑娘说要给你说媒,你怎么扭扭妮妮的,这回子在我面前又嘎巴脆,我说一句你就能挑出里面的错来,三姑娘给你说媒的时候,你怎么像个锯了嘴的葫芦似的,低着头站在那里,就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可见你也是个见人下菜碟的,我你就不怕,所以才会打趣我、消遣我、戏弄我。”
绵绵走到婧姝跟前,指着冰玉,说:
“姑娘你看她,我才只说了她一句,她就编派了我一车子,大太太说她长了一张巧嘴,一点都不错,她的嘴的确巧的很,我看她将来不用出家,替人算命到不错,把没的说成有的,把有的说成没的,保证能日进斗金。”
婧姝笑道:
“冰玉如果去摆摊算命的话,伽蓝寺门口的许半仙不是要饿死了。”
婧姝说的大家都笑了,连候在廊下的婆子也忍不住说:
“四少奶奶惯会说笑,连我们也撑不住了。”
冰玉笑道:
“你们这些没脸的,连这也觉得好笑,我去摆摊算命你们就得意成这样,可见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见别人出丑,就高兴成这样。”
“冰姑娘言重了,我们见四少奶奶说的有趣,随便附和了几句而已,没想到冰姑娘会放在心上,罢了罢了,算我们说错话了,跟冰姑娘赔个不是。”站在廊下的婆子说完,其她人也附和着要跟冰玉道歉。
冰玉毕竟是大丫鬟,这些人就算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冰玉笑道:
“我没有真恼你们,跟你们说笑罢了。”
“我们知道冰姑娘是跟我们说笑的。”婆子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