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哆桒孖从尔佳的语气中听出,这匹马是别人送的,而送给她的人肯定是个汉人。见此情景,娇哆桒孖想:
“看来我的担忧不幸成了事实,这小丫头真的喜欢上了某一个汉人小子。”
“中原之马只能用来驼物,是马中劣品,既然是废物留着又有什么用,不如让我现在就废了它。”
说完,只见娇哆桒孖从腰间取下一把短刀,尔佳眼尖见阿哈举着短刀朝马脖刺去,大叫了起来:
“你不能杀了它!”
娇哆桒孖最恨汉人,特别当他得知心爱的妹妹因为一个汉人送的马变成这样的时候,更加不能留下这匹马。娇哆桒孖手起刀落,一刀扎进马脖之中,跟在身后的尔佳尖叫了起来。
“这是哪个汉人小子送的劣马?我今天如果不杀了它,改日你就会被那个汉人小子迷得晕头转向。”娇哆桒孖杀了那匹马,回头对尔佳说。
尔佳眼看着飞狐被阿哈所杀,难受的掉下了眼泪。
“你——,你居然杀了它?”
娇哆桒孖呵呵笑了起来,没事似的走到尔佳跟前,语气轻松的对她说:
“阿哈一看就知道这是一匹不能骑着打仗的劣马,腿长得这么短根本就跑不快,我一看毛色就知道这是一匹西域战马和中原驼马杂交而来的,根本不适合骑乘。”说到这里,阿哈语重心长的对尔佳说:
“尔佳,阿哈不会骗你,这真的是一匹劣马,比起阿哈送给你的灵驹,它根本就没法比,只能属于次的不能再次的品种,阿哈送给你的灵驹是一匹真正的汗血宝马,哦,对了。”说到这里,娇哆桒孖话锋一转,对尔佳道:
“哦,对了,今天是祭火节,有几最爱吃的嘎林布达,快给阿哈回去享用美食吧。”
尔佳站在里一动不动,眼泪吧嗒吧嗒直往下留,娇哆桒孖从来没有见过妹妹这样伤心,脸上的神色一变,柔声道:
“督,你怎么了?快跟阿哈回去吃嘎林布达,今天宰杀的羊特别肥美,做出来的嘎林布达不知有多好吃,快跟阿哈回去吧。”
“我不!”尔佳猛的甩开娇哆桒孖的手,跑到已经到底而亡的飞狐跟前,蹲在地下伤心的哭了起来。
“尔佳。”娇哆桒孖见尔佳这样,愕愣住了。这丫头是被送这匹马给她的中原小子迷住了吗,看那个该死的中原小子都把她弄成什么样子了,要是让我见到那个中原小子一定杀了他,我的督不会让一个中原小子骗了。
尔佳跪在死了的飞狐跟前很久,连赛所额都赶来了,尔佳还不肯回去。
“只不过死了一匹马又有什么大不了的,你阿哈有这么多好马,随便哪一匹都比这匹杂种马要强。”赛所额大咧咧的说。
尔佳猛的回过头瞪视着赛所额,怒道:
“你说谁的马是杂种马?”
赛所额一时惊的目瞪口呆,结巴着说:
“我,我什么,什么都没说。”
尔佳几步冲到赛所额跟前,一把抓住赛所额的衣领,娇嗔着说:
“我的马是最好的,你怎么说我的马是一匹杂种马?”
“我,我,我——”赛所额从小跟尔佳一起长大,从小被她欺凌惯了,见尔佳如此嚣张,只会干瞪眼。
“尔佳,好了。”娇哆桒孖喝住尔佳。
尔佳回头怒视了娇哆桒孖一眼,用手背重重的擦了一下脸上的泪,倔强的说:
“你杀了我的飞狐,我跟你没完。”
“尔佳,住口!”娇哆桒孖一脸威严,尔佳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他,此时娇哆桒孖对那个把尔佳迷得神魂颠倒的中原小子充满了愤恨。
尔佳用牙咬了咬嘴唇,气呼呼的看着娇哆桒孖,恨道:
“你赔我的飞狐。”
娇哆桒孖背着手踱到尔佳跟前,注视着面前这个已经长大成人的小妹妹,幽幽的叹了口气,以父亲的口吻对尔佳说:
“是阿哈害了你,阿哈当初要是不让你去中原就什么事都不会发生。尔佳,跟阿哈回去吧,我还让人给你留了美味的嘎林布达,这是你最爱吃的食物。那匹马根本就是一匹劣马,它不适合在草原骑乘,刚才险些把你从马背上甩下来,阿哈见了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你是我最最亲爱的督,如果你出了什么事,你叫阿哈心里怎么过意得去。跟我回去吧尔佳,别再任性了,明天阿哈给你一匹灵驹还要好的马。”
尔佳觉得阿哈根本不理解她,她痛苦的流下了泪,看着已经死去的飞狐无声的哭泣。
娇哆桒孖见了尔佳的样子忍不住红了眼圈,他有点后悔刚才为什么要杀了那匹马,害得尔佳这么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