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三爷,婧姝不敢那么做,婧姝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希望三爷能考虑周详,毕竟经天纬地的事业不是那么好成就的。”
“婧姝你好直率,直率的让人觉得心痛。”
婧姝知道星远把自己的计划跟她说,是想得到她的支持,然而婧姝发现星远太急功近利了,正所谓欲速则不达。
“我该奉劝三爷的已经奉劝了,三爷如果能静下心来仔细想想的话,可能会觉得婧姝说的有理。”
“我不懂你的意思。”星远淡淡的说。
婧姝轻叹了一声,道:
“我走了。”婧姝移动门栓,打开屋门,风像一匹烈马直往里闯。
“四少奶奶。”冰玉见婧姝终于出来了,赶紧提着风灯迎上去。
“让你好等,肯定冻坏了吧,我们快回家去。”
“我躲在廊檐下,也不怎么冷。”冰玉偷偷朝身后看了看,见三少爷兀自站在那里,如今的冰玉已经不会去想四少奶奶跟三少爷之间的暧昧关系,冰玉坚信四少奶奶不会做出格的事,她心里装着的人是三少爷。
星远站在门内一直目送婧姝和冰玉离开,此时的星远百感交集,他很想留住婧姝,告诉她自己才是最爱她的人,比起顽劣不堪的星遥,他好上千百倍。星远相信婧姝一定是鬼迷心窍,所以才会这样,他觉得婧姝总有一天会后悔,后悔自己爱错了人。然而当星远这么想的时候,又觉得自己的想法似乎太残忍了,自己是爱婧姝的,既然爱他,就应该希望她好,然而因为星远对星遥的不自信,导致他对婧姝的未来不抱有希望。
回到家,绵绵正等得焦急。
“好冷。”一进屋,冰玉就把手放在火盆上烤。
绵绵见冰玉冻得鼻子耳朵都红了,就说: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如果你们还不回来,我正准备出去找你们呢。”
婧姝脱下银鼠皮的大氅,把它交到绵绵手上。
冰玉笑着对绵绵说:
“谁知道大太太会这么啰嗦,若不是四少奶奶说天色不早了,想回去歇着,这回子恐怕还回不来呢。”
“大太太有这么多话要跟姑娘说吗?”
“是啊。”
婧姝朝冰玉笑了笑,冰玉趁绵绵正好背对着她拿火钳把新的炭放到火盆里去的时候,对婧姝挤了挤眼睛。冰玉知道维护婧姝,她从此以后就成了婧姝的心腹。
“你们不在的时候,两位姑娘来过。”
“哦,她们两个来做什么?”婧姝道。
绵绵把手炉交到婧姝手上,让她捂着。
“两个人像有什么事的样子,见你不在,坐了会儿就走了。不过我见三姑娘脸上的神情蔫蔫的,眼圈还有点红,像哭过的样子,因此我想是不是二姑娘给三姑娘气受了。”
“哦?”冰玉诧异的哦了一句,对绵绵说:
“三姑娘和二姑娘井水不犯河水,怎么会给三姑娘气受?我在这里要说句大逆不道的话,二姑娘也忒横行无度了,大少爷差点休了大少奶奶全都赖她所赐,她还当别人不知道呢,逢人就说,我劝过大哥,大哥听不进劝,连休书都写好了。她这是明里一套,暗里一套,她当别人都是傻子,哪个不知道是她在背后挑唆,大少爷才会一气之下要把大少奶奶休了的。还好二姑爷是个明理之人,大少奶奶去求二姑爷,二姑爷不知跟大少爷说了些什么,大少爷这才作罢,把休书放了起来,对大少奶奶说,休书在我手上,你若屡教不改,到也便宜,我只要把休书交到你哥哥手上,让你哥哥把你领回去便是。”
“谁不知道二姑娘是个搅家精。”
此时婧姝想的是,二姐姐和三姐姐之间到底出了什么事,三姐姐居然还眼圈红红的,听说两位在做姑娘的时候就多有不和,莫非丽珠给三姐姐难堪了?
入夜,束府沉静在一片寂静当中。
绵绵晚上睡的实,就一个人睡在外面的暖阁里,婧姝和冰玉睡里间,此时婧姝还没有睡着,冰玉到觉得困了,她翻了个身,对婧姝说:
“四少奶奶别想心事了,早些歇着吧。”
婧姝仰面躺在那里,一点睡意都没有,她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出神。
“我总觉得三少爷今天晚上的样子怪怪的,冰玉,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觉得三少爷也会像四少爷那样离家出走。”
“四少奶奶多心了,三爷不比四爷,他沉稳老成,绝不会像四爷那样意气用事。况且三少奶奶刚死,连丧礼都还没有举行,三爷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家出走呢?再说,如果三爷要走的话,怎么会不对四少奶奶说,恕奴婢大逆不道说一句斗胆的话,三爷把四少奶奶你当做知己的。”冰玉如果不是把婧姝当做知己,怎么敢在她面前说这话。
婧姝幽幽的说:
“我的直觉一向都很灵验,总觉得家里有事会发生,而且我发现三爷似乎知道四爷的下落。”
冰玉笑了起来:
“四少奶奶真的多心了,三爷若知道四爷的下落怎么会不跟四少奶奶你说。”
婧姝觉得冰玉说的不无道理,她轻叹了一口气,幽然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