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杜鹃在你心里是怎样的一个女子?”
“你是一个柔情似水的女子。”
“三爷。”杜鹃娇羞着依偎在星远怀里。
“放心吧,我束星远行得正站得直,从来没有做过背信弃义的事,我绝对不会辜负你的,何况你对我还有恩。”星远说的义正言辞,不容人怀疑他的虚情假意。
“三爷,三爷。”杜鹃紧紧的依偎着星远,觉得这样才能牢牢的抓住他。
此时门缝里有一双鬼祟的眼睛,洪道婆惯会做偷鸡摸狗之事,一来到杜鹃的住处,那婆子就觉得奇怪,想,这个女人是不是三爷娶的外室,身为三少爷的干妈,那婆子觉得自己有必要管三爷的事,若三爷做错了什么事,她好去告诉太太,如此就可以在太太那里邀功,太太定会许她好处。
于是当杜鹃和星远在书房说话的时候,那婆子就一直等在外面偷听。没想到让她听到一个惊天阴谋,三少爷通过杜鹃把自家的纺织技术传给广陵孙家。这三少爷不是被美色迷昏了头,就是利令智昏,出卖自己的家族对他来说有什么好处?莫非孙家对三少爷许以重金,三少爷才这样?还是另有不为人知的隐情?那婆子绞尽脑汁去想,但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一个人为什么要背叛自己的家族,这三少爷真是太让人疑惑了。
束府,松园,正房。
谷管家从孙家报丧回来了,闻之女儿的死讯孙家二老悲痛不已,说过几天会亲自过来吊丧,还要把女儿的遗体待会广陵安葬。
“把孙百合的遗体带回广陵安葬,这怎么行?”丽珠带着不满的口吻说。
婧姝默不作声,知道这位有点不着调,不愿和她争辩,轻轻呷了一口杯子里的茶。
“娘,你说我说的对不对,既然孙百合已经嫁到我们家,就是我们家的人,死了之后就应该葬在我们家的祖坟上,孙家这么做是仗势欺人,自认为自己是广陵首富,所以才敢这样。”丽珠越说越气。
朱氏怔怔的看着她,道:
“你这是怎么了?”
“娘,你说可气吗?”
朱氏不知怎么说这个不懂事的女儿好,她皱了皱眉,对丽珠说:
“你少说两句,没人当你哑巴。”
丽珠见母亲这样,来了气,索性起身离座,一阵风似的朝屋外走去,走出去的时候扔下一句:
“别怪我没有提醒你,有些人表里不一的,她在你面前奉承你,在你背后还不知道怎样呢。”
婧姝不是傻瓜,她知道丽珠口里的某些说的是自己,这个丽珠若一天不讥讽她,就是烧了高香,拜了大佛。
“婧姝,你说这个事怎么办?刚才丽珠说的不无道理,孙百合既然已经嫁到我们家了,就是我们家的人,如今孙家居然提出要把遗体带回广陵去安葬,我们若答应他们,不是显得我们太懦弱了吗?他们是广陵首富,我们是苏州首富,大家财富想当,为什么我们要比依他们的?”朱氏对婧姝说。
婧姝把茶杯放在杌子上,对朱氏说:
“大娘说的不无道理,只是如今孙家肯定还在气头上,尽管谷管家回来说,孙家二老听闻女儿的死讯悲痛欲绝,但毕竟人心隔肚皮,他们的女儿嫁过来才不到三个月就死了,若他们污蔑我们说逼疯了他们的女儿,这该怎么办?况且现在孙家还不知道三少奶奶的死因,若让他们知道三少奶奶是掉进池塘里淹死的,我敢保证,他们肯定岂会善罢甘休?再说,如今三爷不在家,到时候孙家二老来了,可是发女婿居然不在,他们会作何感想?所以现在无论孙家提出什么要求,我们都暂时答应下来,至于以后怎么办,以后再说。若孙家想把三少奶奶的遗体运回广陵,也不会一来就运走,总得在这里办完丧事才运走,到时候不知道还会有多少事,因此现在不用太着急。”
听了婧姝的话,朱氏点着头,说:
“我原本想的跟你一样,刚才被丽珠一闹,我竟糊涂了。”说完朱氏呵呵笑了起来。
“既然大娘也是这个意思,那就没有什么好烦恼的了,想必孙家二老很快就会到苏州,我们先准备起来,要做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你说的没错,如今最紧要的是先把三少奶奶的丧事办好。”说到这里,朱氏话锋一转,对婧姝说:
“婧姝,你觉得奇怪吗,为什么孙家二老没有马上过来,而要等几天再过来?他们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得知女儿的死讯之后应该立即启程,怎么会这样?”朱氏觉得奇怪。
婧姝想了想,对她说:
“大娘担心孙家会利用这几天时间搞什么阴谋?”
朱氏朝婧姝点了点头。
“照理他们听到女儿的死讯之后肯定会迫不及待的赶来,为什么要过几天再来,这难道不奇怪吗?”
尽管婧姝也觉得奇怪,但为了安慰朱氏,就对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