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点了点头,笑道:
“没事,刚才太太已经劝过我了,我好多了,不会再七想八想让自己难受,既然喜鹊也被辞退了,那我就把喜鹊领回去,让她和她老子做个伴,免得她老子整天愁眉苦脸的。”
颜氏笑道:
“你能这样就好了。”说到这里,颜氏忽然想起小柔,问冬梅:
“七姑娘呢,是不是又到那边去了?”
冬梅轻轻点了点头。
颜氏哼了哼,气道:
“她是最没有出息的,只要别人稍微哄哄她,她就以为别人对她有多好,早起的时候我就让她吃了午饭去家庙看望四少奶奶,她居然没去,真是气死我了。”
冬梅劝道:
“太太别生气,七姑娘只不过一时糊涂,她跟那些人也不是真的好,想必过不了多久她自己会转过来的。”
颜氏冷道:
“她若能转过来,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整天往她们屋里跑了。现在她们说什么她都相信,我都说了她几次了,她就是不听,还嫌我啰嗦,居然跟我顶杠,我真的快被她气死了,哎——”说完林氏又叹气。
春桃知道小柔这些日子和三房大房那边的人走的很近,四太太最不喜欢那边的人,所以才会说小柔不懂事。小柔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先前那边的人看他们四房最势单力薄,没有少欺负他们,现在小柔跟她们好成那样,也就难怪四太太会生气。
闻樱站在药铺门口犹豫了半天究竟要不要进去,她见门楣上挂着一块匾,匾上写了三个字,她只认识最后一个字念堂。其实闻樱正站在束府自己开的药铺前面,铺子里的掌柜见一个十六七岁的丫头在门口徘徊了很久,忍不住朝她多看了几眼,心里琢磨着,这是谁家的丫鬟,怎么在这里站了许久。
就在掌柜的疑惑闻樱是谁家的丫鬟时,贾缶走了进来。原来贾缶就是死了的阿四的男人,他的老丈人是张根,因为无缘无故被纹茜辞退,张根一时之间无法接受这个事情,竟一病不起,贾缶今天是来给老丈人赎药的。
药铺掌柜见了贾缶把早就准备好的一包药给他,顺便问他张根的病情,贾缶摇着头说:
“横竖不过那样。”说着又摇头。
药铺掌柜道:
“不如再换个大夫来瞧瞧吧,说不定就能治好了呢?”
贾缶叹了口气,说:
“他那是心病,就算请再好的大夫来给他瞧,吃再好的药都是没用的。”
药铺掌柜把药递给贾缶,贾缶付了钱。
“说的也是,心病还需心药医,我和你岳丈也是几十年的交情,等晚上吃了饭我再去看他。”
贾缶笑道:
“如此再好不过,他时常说跟你最谈得来,有你劝他,说不定他慢慢的就缓过来了呢。”
药铺掌柜说:
“你放心,我会劝他的。”说到这里的时候,他见闻樱转身离开了,于是就问贾缶:
“你可认得那个丫头,是不是府上新来的丫鬟,在这里站了很久,一直朝里面张望,却不进来,不知是何道理?”贾缶朝闻樱看去,他在厨房做事,见过闻樱几次,知道她是三少奶奶的丫鬟。两人都觉得奇怪,三少奶奶的丫鬟怎么会到这儿来,而且还在药铺外面徘徊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