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冷道:
“你不是说阿四偷了你的镯子吗?阿四人都已经死了,我还能问谁去要,难道问阿四的亡灵要吗?”
纹茜一脸尴尬,只见她嗫嚅道:
“我知道阿四是枉死的,我已经去阿四家里拜祭过她了,如果阿四在天有灵,应该已经释怀了,我一个当主子的人,亲自到她灵前烧香磕头难道还不够吗?”
朱氏盯看着纹茜,脸上的神情十分严肃。
“听说你到了阿四家里很傲慢,连香都不肯给死去的阿四上,可有此事?”
纹茜心想,肯定是姚婧姝这个爱嚼舌根的在大娘面前说我的是非。
朱氏阅人无数,纹茜是什么人,她难道还会不知道,她一开口就猜中了纹茜的心思,纹茜在朱氏面前简直无所遁形。
“你在阿四家里的表现是下人告诉我的,至于是谁告诉我的,你无需知晓,也不必知晓。总之那天你人虽然到了阿四家里,但样子却很傲慢,还差点跟阿四的男人吵起来。”
纹茜低着头不作声,心下琢磨,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告诉大娘的,我就抽她的筋扒她的皮。
朱氏指着桌子上的镯子问纹茜:
“你可知你的镯子是被谁偷的?”
纹茜摇着头说:
“纹茜不知,还请大娘明示。”
朱氏冷冷的哼了一句,沉声道:
“既然你说不知道,那么我告诉你,你的镯子是被你干儿子偷走的。”
纹茜抬起头,惊讶的看着朱氏。
朱氏冷冷一笑,感慨着说:
“阿四死的可真冤啊。”
纹茜噌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样子显得很激动,她先是茫然的摇着头,然后狐疑的看着朱氏:
“大娘是不是误会了,有福怎么可能偷我的镯子?这孩子虽说顽劣,但看见我还是毕恭毕敬的,就算隔着老远见了我,都会跑过来叫我,还给我请安,他老子娘一个在当铺做朝奉,一个时常到我屋里来走动,每次他老娘从我这里回去,都会问我要几件东西,我没有一次不给的。况且那天我让下人们跪在院子里审问的时候,他老娘也在,还帮我一起审阿四呢,因此这肯定是有人栽赃给有福的,目的是见我太宠有福了,想离间我们。”
朱氏愕愣的看着纹茜,提高音量道:
“你可真多心啊。”
纹茜还是不能接受有福偷她镯子的事,她一个劲的说有人栽赃给有福。朱氏见她这么顽固,就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对她说了。
纹茜听完,还是不相信,朱氏皱着眉,说:
“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多亏春桃的男人认出镯子是你的,但碍于自己跟有福的爹是好友,不好意思把镯子直接交到上头,就还给了有福的爹,还的时候对有福的爹说,快把镯子给五姑娘送回来。然而不知他们是怎么想的,居然没有把镯子给你,害得阿四无辜枉死。”
纹茜无法接受这个事情是因为,一直以来她都以为有福一家对她忠心耿耿,没想到他们居然敢糊弄自己。那天常大娘明明在,她却只字不提镯子的事,还帮我一起审问阿四。难怪人家说刁奴难惹,现在看来的确如此。
朱氏见纹茜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手紧紧的攥着帕子,就说:
“回去把你干儿子一家叫来,好好审审,这起子奴才眼里还有主子吗?不但偷窃了主子的物件,居然还敢欺瞒主子,简直连王法都没有了。”
纹茜咬着牙说:
“要是让我知道真的是有福拿了我的镯子,而他爹娘是帮凶的话,我一定打得他们皮开肉绽。”
朱氏很不满意纹茜动不动就用武力解决问题,她语重心长的对纹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