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把永福叫来。”
“是,三爷。”弄雪转身出去了不一会儿就把永福带进来了。
见了永福星远十万火急的对他说:
“你快马加鞭去一趟广陵,把这封交给四爷,他看了信自然明白。”
永福拿了星远手上的信,想,出了什么紧急的事情,三爷要我去广陵见四爷。尽管永福心下疑惑,但却不敢多问,拿着信去下面备了匹快马,一刻都不敢耽搁,骑马飞奔出府。
星远究竟在信上写了哪六个字,只有等星遥看了信之后才知道,不过星远对此好像颇有自信,觉得星遥看了他的信之后肯定会回来,而且他自信等星遥看了信之后,不会误会自己和婧姝之间的关系。
束府,柏园,正房,今天出了太阳,林氏刚在院中晒了会儿太阳,瀮烟扶她进屋。
“太太,今儿个天气这么好,一点风都没有,为什么不多晒会儿太阳?”
林氏道:
“不了,我觉得有点累,想在榻上歪着。”
瀮烟道:
“那咱们就进去吧。”
林氏在铺着老虎皮的藤椅上坐了下来,瀮烟命一个小丫头拿着美人捶给太太捶着腿,林氏歪在榻上,闭着眼,对瀮烟说:
“你刚从四少奶奶屋里回来,她怎么样?”
瀮烟沏了一杯茶给林氏放在旁边的杌子上,说:
“毕竟年轻,虽说脸色还有点苍白,但胃口还算可以,我问了冰玉,冰玉说早起吃了一碗太太叫人送去的燕窝粥,还吃了几口粳米粥。”
林氏点着头,说:
“那还算不错。脚上如何?还疼不疼,今天早上请回来的大夫看了之后是怎么说的?”
瀮烟道:
“大夫说还好没有伤到骨头,否则这条腿算是废了,四少奶奶还算坚强的,一直挨到大夫来也没有吭过一声。”
林氏睁开眼睛,轻轻叹了口气,说:
“她就是太要强了,伤成那样还不肯请大夫回来瞧,她是仗着自己会一点医术就高傲,以为能医治自己脚上的伤,她未免太高估自己了。”
瀮烟见太太这么说,觉得太太对四少奶奶有点不满,就笑道:
“太太误会四少奶奶,四少奶奶不是那种恃才傲物的人,她是不想惊动别人,听冰玉说原先已经好了很多了,没想到昨儿个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不小心踩实了一脚,勾起旧伤,所以才会这样的。”
林氏狐疑的朝瀮烟看去,道:
“她坐马车去哪儿?”
瀮烟道:
“去铺子里。”
林氏坐直了身子,道:
“铺子里不是一向都有五姑娘看管吗,就算五姑娘不在,三爷也在,她去干嘛?她只要把家当好就行了,明明弄伤了脚,居然还这么不爱惜自己,跑来跑去,如此看来是她自找的。”说完,林氏仰躺在榻上,继续闭上眼睛养起了神。
瀮烟见太太说话语气生硬,对四少奶奶昨天坐马车去铺子里的做法很不满意,瀮烟心里虽然很想替婧姝多说几句好话,奈何太太正在气头上,如果这个时候替四少奶奶说话,会起到反作用,于是就住了口。正当她准备转身出去的时候,见炕桌上放了一封信,瀮烟拿起信,问边上正给林氏捶腿的小丫头:
“这封信是谁送来的?怎么随随便便放在这里,万一不小心弄丢了怎么办,你们这个习惯可不好,以后可得改。”
小丫头扭过头看了看瀮烟手上的信封,说:
“这封信是二门上的青竹拿进来的,我见她把信放在炕桌上之后就飞也似的跑了出去,也没说信是谁带进来的。”
瀮烟笑着摇了摇头说:
“又是这个青竹,做事还是这么毛躁。”
说到这里,林氏道:
“把信拿来,我看看。”
瀮烟把信递到太太手上,林氏一看信封上的一行小字,脸上就露出了舒心的笑容:“这是表小姐寄来的。”说着,拆开信封开了起来,瀮烟不识字,只能从太太的表情变化上揣摩信的内容。瀮烟见太太脸上的神色有舒缓转为凝重,眉头都皱了起来,就知道表小姐肯定在信上写了些不好的东西,否则太太为何会是这副神情。